刚开始筹备葬礼的时候,这人就主动请缨想要主持大局,没想到却被一个外头的小辈抢了机会,所以对宁响还有江城徽两个横竖都看不上眼,还找了几次江城徽的麻烦。
本来江城徽也懒得和这种不知轻重的老不休计较,但是他都欺负到宁响头上了,江城徽护短,可容忍不得。
更重要的是,他还可以顺便敲打一下其他蠢蠢欲动的家伙。
毕竟骤然失去家主的宁家,在不少人看起来都是一块上好的肥肉。
宁响刚想开口说话,江城徽就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手。
宁响就马上默契的闭上嘴,看着江城徽。
“照您老的想法,谁才是德高望重的那个?”江城徽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人。
老头当然想说是自己,但是他也不是完全不顾脸面,更重要的是,他之前当面训斥宁响的气势就会弱了。
“宁家有这么多老人,哪一个都比你这种小年轻有分量吧。”老头直接说。
江城徽笑:“是吗,我还以为您老就是最德高望重的那个呢。”
老头听到江城徽示弱的话,些微有些得意,胡子都忍不住翘了翘。
“我……”他咳嗽一声,“也说不得最德高望重,只是比你们这些小辈多吃了几年盐,打理事情更有经验而已。”
江城徽闻言冷笑:“确实,您给您儿子处理善后的经验,大约也没几个人比得上的。”
老头的脸色瞬间就变了。
旁边看热闹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。
这老头儿平素鼻孔看人,人生里最失意的事情,也就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了。
但是老头气势反而更加虚高:“你这小辈可真不懂事,灵堂上不懂规矩就罢了,竟然还随意攻击别人的家事!”
他心里虽然虚,但是声量更高,一时间又吸引了不少不明所以的人看过来。
“可算不得只是您的家事吧,”江城徽还是慢条斯理的笑,“据我所知您儿子现在还在公司,最近好像捅了一个不小的篓子?您确定这回补得上?”
老头的脸色真真正正彻底变了。
“你,你……”他虽然看上去依然气性十足,但是声音已经完全弱了下去。
他这回之所以想要抢到操办丧事的活,确实也不是没有其他想法。
毕竟红事白事,向来都是极好动手脚的机会。
那废物儿子这回捅的篓子确实太大了,他一时半会还真的弥补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