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眠并没有怔愣太久，虽然仍旧对孟远宁有些疑惑，但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。

他看向了那个问卖不卖的人，歉意地道，“随兴所至的练笔，难登大雅之堂，不敢……”

话还未说完，就被柳照柳老先生给打断了，“连昊，你这老东西也来了？”

“柳老头儿，好久不见！”

柳照柳老先生健步如飞，抱住连昊就开始砰砰砰拍，那声音，听得周围人胆战心惊。

总觉得下一瞬，连昊就会被拍吐血。

而且……连昊？

这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啊？

很快，就有人惊呼起来，“就是那位豪掷六亿，拍回了一幅唐代古画的连昊？”

***

连昊将柳老先生放开，感慨道，“一别多年，柳老头儿，你还是这么心黑手黑！”

柳照柳老先生也不甘示弱，“哼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你也老了不少，就是这双眼，还是宝刀未老。”

“怎么？”连昊微笑道，“柳老头儿，你也看上了这位小朋友的字？”

沈秋眠乖巧地站在一边，等着柳老先生和旧友寒暄完毕，只是听到小朋友这三个字之后，唇角忍不住抽了抽。

认真算起来，沈秋眠活过的年岁，当他们的祖宗都够了。

只是……想到自己身份证上的年龄，再看看这两位老者的年纪，沈秋眠默默地忍了下来。

实在是……就算是不忍也没有什么用。

“哈哈哈，老连，来，我给你介绍。”柳照将沈秋眠拉过去，“这位小友，名唤沈秋眠，他的草书也是一绝。”

“哦？”连昊也来了兴致，忽然，他微微一顿，“沈秋眠？我说怎么这么耳熟。”

“怎么？”柳照来了兴致，“以前听过？”

“不。”连昊摇头，笑着道，“刚才在外面看到了一幅字，已经让主办方预留下来了。”

柳照微微一愣，“他们肯？”

连昊微微一笑，“之后照常拍卖，只不过不管拍卖出多少，我都按两倍的价格付。”

***

“卧槽……”听到连昊的话之后，刚赶到中心展厅没多久的屈良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，“这也太赚了吧！小砚子，你说我现在才开始练书法还来得及吗？”

“都说了别叫我小砚子，叫我王砚！”一道细细的声音自屈良工的口袋里传来，“快带我去看张旭和怀素的作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