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四人心目之中。那沈木风的武功、才智,无一不是当世第一,陡然问,听到有一个人,能使沈木风心生忌惮,实是非同小可。
但闻周兆龙说道,“大庄主虽未正式和他一决胜负,但却有着数度的暂短交手,那人确是一位很少遇见的劲敌……”
大约周兆龙心知再说下去,难免有伤沈木风的尊严,后风一转,接道:“据本庄的眼线传报,那萧翎也进入了武夷山中,尔等要特别小心就是。”
四大监工齐齐抱拳作礼,应道:“属下遵命。”
潘龙心中一动,转脸望了萧翎一眼。
周兆龙举手一挥,道,“你们不用留在此地,小心防守入谷之路。”
潘龙欠身一孔,道,“二庄主选得两位听差之人已经带到了。”
周兆龙目光一惊萧翎和百里冰,道:“那人有病吗?”
潘龙道:“大病初愈不久。”
周兆龙。点点头道:“好!你们去吧!”
四大监工应了一声,转身而去。
潘龙刚刚转身行了两步,突又闻周兆龙道:“潘龙,你留下来。”
潘龙应了一声,又转身行了回来。
周兆龙不再理会几人,却转脸望着宇文寒涛,道:“宇文兄,可曾找出一点眉目吗?”
宇文寒涛道:“这道幽谷虽然很长,但讲雄奇幽深却在小潭附近,沈大庄主能够找出重心所在,足见才智过人。”
周兆龙道:“可是两百多个健壮工人持续了数年之久,仍然是找不到一点头绪。”
宇文寒涛道:“此刻,在下亦难确定,必得勘查过全谷之后。才能作出断论,不过……”
周兆龙道:“不过什么?”
宇文寒涛道:“不过这一线喷泉,有些奇怪。”
周兆龙道:“哪里奇怪?”
宇文寒涛道:“如论这水势的强大,这喷泉应该是一个大瀑才是,这山地水脉,似是在此汇聚,何以只有一线喷出?”
周兆龙道:“宇文兄之意,可是说这一线泉水,是被人工限制吗?”
宇文寒涛道:“目下只能说有此可能,难作断论!”
语声微顿,接道:“在下有一事不解,要请教二庄主。”
周兆龙道:“在下知无不言。”
宇文寒涛道:“沈大庄主是否已得到禁宫之钥?”
周兆龙微微一沉吟,道:“如若大庄主已得到禁宫之钥,那也不用在这山谷中摸索数年了。”
宇文寒涛道:“如若沈大庄主,未得到禁宫之钥,何以能知禁宫在此?”
周兆龙道:“详细内情,在下亦不清楚,好像是大庄主从一个人的口中听到一点内情,说那禁宫就在此地,那时大庄主还在练功期间,但却亲自赶来勘查两次……”
宇文寒涛接道:“大庄主一向稳健持重,如若未找出什么证明,决不会派遣这么多工人连续工作数年之久了。”
周兆龙微微一笑,道:“大庄主第二度来过之后,就决心遣入来此,想必是找到什么可信之征,但两百多健壮工人,在此工作数年之久,竟然是毫无一点眉目,因此不得不劳请宇文兄的大驾了。”
宇文寒涛点点头,道:“这深谷形势,表面看去,并无什么奇怪之处,但却雄奇暗藏,龙脉隐伏,如非行家,却是不易瞧出,大庄主派遣工人来此,足见已看出此谷形势了。”
周兆龙四顾了一眼,道:“在下怎的瞧不出来呢?”
宇文寒涛微微一笑,道:“如若区区能指说一两点特异之处,二庄主就不难觉其怪异了。”
萧翎站在一侧,凝神倾听两人谈话,心中暗道:这宇文寒涛自号璇玑书庐主人,看来倒非是不学无术的人,只可惜文人无行,竟然和沈木风等为伍自甘沦入魔道。
心中念转,双目却瞧着那宇文寒涛举动。
只见宇文寒涛扬起右手,指着那一线喷泉上面的崖壁,道:“二庄主请仔细看,那泉山崖壁有何奇异之处?”
萧翎顺宇文寒涛的右手望去,只见上面一片光滑的崖壁,色呈暗红,极是悦目,除此之外,再也瞧不出有何不同之点。
但闻周兆龙说道:“宇文兄,那崖壁除了色泽悦目之外,在下实在看不出有何可疑之处?”
萧翎心中暗道:好啊!原来他也瞧不出来。
宇文寒涛道:“二庄主稍微留心一些,当可瞧出那一片山壁,和这深谷中其他的石壁都不相同,是吗?”
萧翎心中一动,暗道:我怎生这样无用,这样简单的事,竟然是瞧不出来。
周兆龙嗯了一声,道:“除此之外呢?”
言下之意,显是对宇文寒涛的解说不大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