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地不宜久停,咱们该早些走了。”
左少白道:“老前辈意欲何往呢?”
万良道:“君子一诺,生死不渝,老朽既然答应了助你洗刷白鹤门的沉冤,自然是帮你到底。行踪何去?那要得问你自已了。”
左少白道:“晚辈原想借四派掌门人聚会之便,追问一些内情,却不料事与愿违。”
万良接道:“那四戒大师说的不错,令尊的死亡,只怕不是老朽原先想的那般单纯,如若你暂时没有紧要的事,那就不妨随老朽去找一个人。”
左少白道:“什么人!”
良道:“这个要恕老朽暂时卖个关子了,在他未答应出山之前,老朽决不能说出他的姓名居处了。”
高光道:“那是何许人物?竟是如此神秘?”
万良笑道:“诸位见了面之后,自会生出仰慕敬重之心,但此刻如若说出他的姓名,那是大为不妥。
高光道:“有什么不妥呢?”
万良道:“第一,我和他分手了二十余年,沧海桑田,人事变化,不知他是否还活在世上,如是死了,提他的姓名,岂不是存心讽刺他了,如若他还活在世上,提起他的姓名,必有很多慕名求见之人,他觅地静修,旨在求静,如是访客络绎不绝,岂不是一件痛苦的事,因此,老朽不能言。”
左少白道:“那人现在何处?”
万良道:“很远很远的地方。”
左少白心中暗道:“他不肯说出那人姓名,也还罢了,但这居住之地,也要这等神秘,那就未免大过小心了。”但他为人气度甚大,淡淡一笑,也不再问。
万良当先走出了石洞,道:“咱们走吧!老朽带路。”大步向前走去。
左少白跟在他身后,在那深谷里绕来转去,不出半日功夫,便已出了大山。
万良对高光道:“你怎么不讲话?”
高光道:“咱们问你什么话,你总要推说守密不言,说了也是白说。”
万良笑道:“天下之大,有着千千万万件事情好谈,只要诸位不提咱们找人之事,谈什么,老朽都乐于奉陪。”
左少白暗自想道:“那人在江湖之中,定然大有名望,要不然定然是结仇过多,一旦张扬开去,怕人寻上门去报仇,果真如此,实是不提的好。”
这时四人已上了官道,行人渐多。突然间,一匹快马迎面驰了过来,行近四人身侧,突然缓了下来。
左少白心中一动,暗道:四大门派掌门人,在回雁峰上聚会,想这附近,定然有四大门派中的弟子,此人这等留心我等,只怕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忖思之间,那健马已由四人身侧驰了过去。片刻之后,但闻蹄声得得,那快马又从几人身后行了过来。
万良冷哼一声,道:“这等拙笨的盯梢行动,倒是少见。”
他说话的声音甚高,显是有意让那马上之人听到。
左少白目光一转,看那马上之人,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衣童子,眉清目秀,娇好有如少女。那青衣童子听万良责骂之言,不禁睑上一红,一抖缰绳,健马疾驰,荡起一股尘烟,片刻间,走的不见。
万良哈哈一笑,道:“这小娃儿,果然是初出茅庐……”
话还未完,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,一个肩抗禅杖的和尚,步履如飞,超越四人,向前走去。
左少白望了那和尚一眼,道:“这和尚定是少林门下。”
只听一声冷笑,由身后传了过来道:“诸位才走到这里!”
两个佩剑的中年道人,联袂由几人身侧奔去,两人并肩而行,竟是无法分辨出是何人接口而言?
万良道:“咱们早该想到,改装易容一番,分散而行才是。”
只见那一僧二道,奔行几人身前四五丈后,突然缓了下来,和几人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。
高光道:“这三人定是少林、武当门下,趁他们人手还未会聚,倒不如早些出……”
只听黄荣冷冷接道:“二弟先回头瞧瞧再说。”
他虽是对高光说话,但左少白和万良却不禁回头望去,一瞧之下,不禁为之一呆。
只见僧道一行,不下十四五人,远远追随在四人七八丈后。
万良冷笑一声道:“咱们暂时别理他们,朗朗乾坤,阳关大道,如非是情势迫切,谅他们也不敢随便出手。”说道,加快了脚步。
行到一处岔道口处,万良突然说道:“咱们坐下休息如何?”
左少白道:“很好。”当先靠着道旁一株大树旁坐了下来。黄荣、高光,围在左少白身侧,低声计议着布置据敌之策。
这时,前后面的僧道也都停了下来,情势显然异常紧张,这群僧道,巳是毫无顾忌,明目张胆的现出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