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蒙面女子怔了一怔,突然纵声一笑,道:“左少白,神君正要拿你,你自投罗网,那是再好不过。”
话锋一转,目光电闪众人,厉声道:“神君正在殿后,等着召见尔等。”
案分那蒙面少女身形一幌,闪到了通往后殿的门边,峻声喝道:“鱼贯而行,快点!”
呼延豹闻言,当先走了过去,其余的人睹状,纷纷跟随过去。
那通往后殿的门旁,不知何时,又多了四名蒙面少女,每人手中捧着一个朱漆托盘,盘中放着许多茶杯,杯中早已斟上了半杯香茶。
只听那蒙面少女喝道:“先服解药,否则毒发弊命,见不着神君了。”
呼延豹闻言,端起茶怀,一仰而尽,移目望去,门外是一条两道,两旁列站着两排黑衣蒙面剑手,甬道尽头,则是第二重大殿,当下硬起头皮,朝前走去。
这时,殿中只剩下四戒大师与左少白等人,四戒大师席地而坐,正以数十年性命交修的功力。将毒力迫出心脉之外,左少白与万良等站立一旁,默默守护。
那蒙面女子高据案上,目光转动,不时凝注左少自一眼,不时回顾那批去往后殿之人,虽有黑罩蒙面,心情之焦灼,却是流露无遗。
左少白也感到事态诡异,心头惴惴,按捺不住。仿佛一件惊天动地之事,即将揭露,但究系何事,却非自己所能逆料。
须见那二三十名僧俗饮过解毒的香茶,全部出了大殿,那蒙面女子眼见最后一人背影消失。突然离座而起,道:“左少白。”
在少白剑眉一皱。道:“堂主有何指教?”
蒙面女子似是满怀激动,颤声道:“闻得江湖传言,天剑、霸刀两种绝艺,集于你一人……”
左少白朗声一笑,右手一抚肩后的宝剑,右手一指带在万良身上的古刀,道:“刀剑俱在,堂主有何指教?”
蒙面女子呆了一呆,道:“圣宫神君擅长易变之术,不知你这左少白是真是假?”
左少白暗暗忖道:“眼前咱们全都中了毒,必得设法擒住对方,迫交出真正的解药才是。”
心头在想,口中缓缓说道:“在下也不知自己是真是假,堂主不妨设法一试。”
蒙面女子微微一怔,忽地将手一挥,道:“三、七剑主,上……”
左少白眉头一皱,暗道:“谁是三、七剑主?”
忽听呼呼两声,两条人影一掠而至,剑光耀眼,霍然袭到。
左少白微微一惊,眼看右边那柄剑寒气袭人,毫芒长及尺许,知道是一柄斩金切玉的宝刀,急忙身形一侧,避过剑锋,右手疾舒。猛握剑柄,左手扣起中指,直向左面敌剑弹去。
铮的一声,左边那三剑主变招不及,被左少白中指弹在剑上,长剑一震,荡了开去。
但左少白真气一动,顿觉心口剧痛,右手一慢,未曾握住那七剑主的剑柄,饶是如此,那两名剑主也骇出一身冷汗。
这仅是瞬息间的事,那两名剑主一退而进,双剑电掣,重向左少白攻到。
左少白这时已知道对方所下之毒的厉害,不敢妄动真气,急切间,想不出制胜之策,只好气沉丹田,仅以轻功身法,闪躲对方的剑势。
四戒大师突然一跃而起,沉声道:“盟主速即拔剑应敌,万老护法准备开路,老衲与盟主断后。”
黄荣、高光闻言,齐齐撤出兵器。
生死判万良大声叫道:“盟主速退,解去了所中之毒,再来找他们算账。”
只听那七剑主冷笑一声,剑光电掣,一剑紧于一剑,迫的左少白闪避不已。
那蒙面女子目光炯炯,凝注场中,一瞬不瞬,道:“友少白,本座久闻天剑之名,你再不拔剑,那就后悔莫及了。”
左少白敞声笑道:“堂堂金刀盟主,战两个无名小卒尚须宝剑出鞘,传出江湖,岂不令人见笑?”
那三剑主勃然大怒,厉声道:“小辈无礼,小看本剑主。”
欺身进扑,长剑当胸刺去。
左少白闪避不歇,就等欺身进击,当下稳住丹田其气,右手一探,指尖陡地拂上了那三剑主的手腕。那三剑主腕脉一麻,只感到手上一空,长剑已被左少白夺去。
这一日一夜,左少白一直觉得,自己胸中似有无穷无尽的武学,急于施展出来,这时一剑在手,胸怀大畅,随手一剑,直向那七剑咽喉刺去。
这一剑来势如电,迫的七剑主疾退一步,挥宝剑架去。
但见左少白长剑一摆,已转向三剑主刺去,那三剑主无从招架,只好向后跃退,左少白长剑一摆,复向那七剑主刺去。
那七剑主一剑架空,未及出招还击,敌人的长剑已二度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