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少白凛然一惊,身形一扑,就势冲上一步。但见寒光耀眼,一柄三尖两刃的奇形兵器,霍地刺近了眉心。
这乃是指顾问的事,生死判万良突然插手一挥,喝道:“大伙上!”
当先扑去。
黄荣、高光与左文娟那名侍婢,纷纷亮出兵刃,上前助阵,四戒大师,只得随众人攻去。
转眼间,嵩山脚下,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混战。
那圣宫花相目凝神光,紧随着左少白的宝剑转动,容色从动,大有不胜震惊之感。
这时,圣宫常侍,力敌左少白等十人,已是强弱易势,眼看即将落败。
左文娟突然沉声道:“夜长梦多,弟弟火速冲过去,将那花相擒了。”
那圣宫花相放声笑道:“好一个左文娟,你根据什么,认定本座与你们父仇有关?”
左文娟厉声道:“根据你讲话的声音!”
那圣宫花相微微一怔,笑声道:“本座不懂?”
左少白突然大喝一声,唰的一剑,斩下了一名圣宫常侍的右臂。
圣宫花相脸色一变,转面喝道:“铜、铁二娘上,将那小子毙了。”
那两名抬轿的大脚妇人闻言,每人抽出一根轿杠,厉声大吼,齐向左少白扑去。
左少白心中暗道:“难道两名抬轿的仆妇,武功高过圣宫常侍不成?”
心念转动,宝剑一振,欻然袭去。
他已明白“大悲剑法”虽是旷古绝今的武学,但只能保身,不能伤敌,因这,对阵临敌之际,随机应变,不再完全仰仗那套剑法了。
这一剑剑刃藏锋,蓄力不发,剑势笼罩着那铜、铁二娘,杀机隐蕴,厉害之极。
那铜、铁二娘似是识得这一剑的厉害,脸色腊黄的铜娘横跨一步,轿杠一挥,直向敌剑迎去,那黑脸的铁娘呼的一枚,攻袭左少白腰际。
这两一个进攻,一个拒守,招式配合的极为严密,竟将左少白那一剑破去。
左少白抖擞精神,唰唰两剑,迫的铜、铁二眼相继退了一步。
忽听左文娟大喝一声,长剑一振,刺入一名至宫常侍胸上,那圣宫常侍的三尖两刃兵器,也伤着了左文娟的左臂。
只见左文娟长剑一送,宝剑穿胸透背,左腿一抬,将那圣宫常侍尸体踢出了丈外。
左少白大声道:“姊姊退向一旁歇息,这批人交给兄弟了。”
左文娟怒声道:“废话少讲,速战速决。”
纵身一跃,向圣宫花相凌空扑去。
那圣宫花相放声一笑,道:“你自己找死,那就怨不得本应了。”
骄指如戟,倏然点去。
这一指来势虽不甚快,但奇幻异常,左文娟看不出那一指攻来的部位,只得把心一横,挤着两败俱伤,宝剑一挥,反击过去。
圣宫花相冷冷说道:“好凶悍的女子。”
身形一转,一指攻向左文娟右臂。
左少白力敌铜、铁二娘,急切之间,竟是无法取胜,眼看姊姊已与圣宫花相动手相搏,手足情深,不禁大为关心,但那铜、铁二娘勇猛过人,左少自愈是心急,愈是击不退两人。
这时,四戒大师与万良等,力搏六名圣宫常侍,战况也越来越是激烈,那六人的武功,约与万良相当,较之黄荣、高光,尚要强上许多,那四戒大师身手高过众人,他若全力搏斗,六常侍早被解决,但因左文娟与圣宫花相都有夺取少林秘这之意,他为本门着想,觉得任何一方获胜,皆非少林之福,因而,搏斗之间,虚与委蛇,始终未出全力,虽然如此,久战之下,战局依旧越来越是猛恶,大有胜负之分,生死立判之势。
忽听那圣宫花相冷笑一声,尖厉的指风,传入众人耳际。
左文娟左臂受伤,血流如注,一时招架不及,危险中,身子一侧,咬紧牙根,以左肩受了一指。
圣宫花相喝道:“好角色。”
欺身一步,一掌击去。
左文娟挨了那一指,直痛的心裂胸断,满身汗下;左半身又酸又麻,知觉大失,但她半生在死亡中挣扎,饱经风浪之余,养成了不屈不挠,坚强过人的性格,这时身陷危境,立时迸出全身之力,宝剑一挥,猛地击过去。
圣宫花相未料她此时尚有还击之力,不禁吃了一惊,身形一幌,转向她右侧攻去。
这都是指顾间的事,左少白心急如焚,一连疾攻两招,迫的铜、铁二娘连退两步,突然叮的一声,左少白剑尖点在铁娘的那轿杠卜,发出一声清脆的音响。
原来铜、铁二人使用的,看去是轿杠,实则是两根独特的兵器,对左少白那削铁如泥的宝剑,丝毫不惧。
左少白急怒交进,突然间,热血沸腾,杀性大起,厉声喝道:“万护法,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