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妙真道:“我很小心,到目前为止,找还未被他们怀疑到。”
何寒衣道:“这么看来,天外客栈,也是高天健的耳目了。”
华妙真道:“据我暗中调查天外客栈。大体上说,他们还是正当的生意人,高天健只是在这中间,安插了一些人手。人都是店小二。”何寒衣道:“也只有这些人,才能接触到住店客人……”
语声一顿,接道:“堡主呢?”
华妙真道:“还没有消息。”
何寒衣道:“会不会出事?”
华妙真道:“堡主一行,纵然出事,他们也可以应付。小妹担心的是万兄,如若高天健听列了什么风声,天手刀和他带的一
批人,很容易被人发觉,不过……”
何寒衣接道:“不过什么?”
华妙真道:“我看狂龙、飞鹰,和那年轻人,神态都很轻松,不像有急事的样子?”
何寒衣道:“狂龙和飞鹰到了信阳州来,总不会是无缘无故吧?”
华妙真道:“以这两个人在江湖亡的气势,行动之间,必然是仆从如云,至少,也会带两个听候他们使唤的人。”
何寒衣道:“哦!”
华妙真道:“现在,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里,这说明了,他们到这里来,是秘密的。”
何寒衣道:“秘密来此?”
华妙真道:“他们两个人,可以用很多神秘方法瞒过别人混进来,但他们如果带了一大批人手来,那就无法瞒过人了。”
何寒衣道:“高天健似乎是在招集他属下。”
华妙真道:“可能是一次重要的会商,也可能是准备集中全力的一击。”
何寒衣道:“除了狂龙、飞鹰之外,不知道还有些什么人到此。”
华妙真笑一笑,道:“何兄,我无法知道他们集会的原因,堡主只告诉过我们,高天健领导了九个黑道组织,狂龙和飞鹰,只是九个黑道组织中的两个,还有七个组织,是什么人所领导,我们都无法知道.就算他们来了,我们也无法认识他们。”
何寒衣道:“希望堡主早些赶到,也许,他能够想出办法。”
华妙真笑一笑,道:“何兄,狂龙、飞鹰,为人很狂傲,如是和他们身份不等的人,他们绝对不会假以辞色。”
又道:“但是那个年轻人,却和他们相处在一处,就我观察所得,狂龙、飞鹰对那个年轻人,似乎是还有些巴结。”
何寒衣道:“对!由狂龙、飞鹰身上着手,虽不中,亦不远矣!”
华妙真道:“我去了,你自己小心—些,我不知道这个店小二能扮到什么时候,随时可能会被揭穿身份……”
何寒衣接道:“姑娘如果被人发觉时,请避入此地,咱们联手应敌。”
华妙真道:“到时候,看情形再作决定,我也许会避开去,也可能找你求援,但何兄,要自己作打算,万一我走了,你要小心一些。”
她双目中,忽然泛现出无限关切之情,疾快的转身而去。
留给了何寒衣一片茫然。
她出身黑道,但却极具才慧,她有着成熟的美,和冷厉外表,何寒衣自和她相识以来,从没有发觉她关切过别人,就算她帮助别人时,也是那股冷冷的味道,她好象只是在执行一种工作,绝不带私人感情。
但现在,何寒衣竟然发觉了她的关切。
轻轻吁一口气,何寒衣带上了房门,缓缓步入厅中。
天外客栈,除了有客房之外,还兼营着酒饭生意。
这时,已近午时。
天外客栈的大厅中,已上了五成座。
他有着一种很奇怪的感觉,希望看到华妙真。
很可惜,华妙真并未在大厅十招呼客人。
一个店小二行了过来。
何寒衣点厂四样菜,一壶酒。
他选择的位置,是大厅一角处,—张小桌子,最不起眼的地方。
但坐那里,却可看见到大厅中每一个角落。
店小二送上酒菜,何寒衣自斟自饮,一面打量厅中的人物,华妙真一直未出现,厅中也没有看到狂龙、飞鹰和那年轻人。
没有发现狂龙、飞鹰,不足为奇,这些人,可以躲在房间中叫酒莱食用,但华妙真的人不出现,使得何寒衣有些担心。
时已正午。
客人突然增多,本来只有五成座的大厅片刻间坐满了客人。
稍晚一点的客人,已经没有了座位。
这时,突然有两个客人,直对何寒衣的座位上行了过来。
这是一张小桌子,何寒衣叫了四个菜,已经摆满了大半个桌面。
但那两个客人,却望也不望何寒衣,就坐了下去。
何寒衣心中不悦,但却忍下了没有发作。
他已明白,忍耐,是一种很高的修养。
两个客人,都穿着长衫,带着毡帽。
其中一人突然脱下毡帽,放在桌子上,借毡帽掩遮,右手指、中无名三指,半屈半伸,手心微微向上。
这正是黄灵规定的联络信号。
何寒衣低声道:“我住在一座跨院中。”
那打出暗号的客人接道:“这位兄台,这里生意太好,大家挤一挤,与人方便,咱们吃点东西就走了。”
声音很陌生,何寒衣听不出是什么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