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人道:“林寒青,你不用在我身上用心思,多留心西门玉霜才是。”
林寒青只觉脸上一阵发烧,讪讪说道:
“这位白姑娘说的不错,她身体太过虚弱,难以当得繁巨。”
青衣人接道:“论声望,该由周簧主盟。”
周簧接过:“老朽才不及人,实难当此大任。”
青衣人道:“你倒有自知之明……”微微一笑接道:“如若讲才智,应该推玄皇教主。”
玄皇教主脸上虽是蒙有黑纱,但地适才被那青衣人讽刺数言,正好刺中了她的要害,别人虽无法看到,她却是羞的抬不起头,根本没有听到那青衣人说的什么?
周簧道:“如若由姑娘坚决不允主盟的事,玄皇教主不失为适当人选。”
青衣人道:“问题是如何能够使天下英雄信服。”
周簧道:“老朽愿出全力相助。”
青衣人道:“你虽在江湖名重一时,但只怕也难使那自认为正大门派中人听你之言;如若武林中九大门派不肯出手,你倾尽全力,也难对付那西门玉霜。”
周簧道:“少林寺已有戒贪大师禀报他们掌门方丈,料那老和尚不致不管。”
青衣人凝目沉思片刻,笑道:“在下有一个不清之求,不知诸位肯否答允?”
周簧道:“姑娘只管清说,我等力能所及,无不遵从。”
青衣人道:“我要和玄皇教主私谈一阵,诸位都清暂时离开此室。”
周簧略一沉吟,大步向外行去。
桑南樵、皇甫长风、李文扬、皇甫岚等,紧随在周簧身后,走了出去。
林寒青正待举步而行,却被那青衣人一把拉住,笑道:“你要留下来。”
林寒青只好依言留下。
青衣人眼看群豪尽高大厅,缓步走近了玄皇教主,说道:
“要我动手呢?还是你自己取下来?”
玄皇教立缓缓举起料手,取下了蒙面黑纱,带出那绝世无伦的美丽容貌。
青衣人上下打量了一阵,笑道:“很美丽,不在那西门玉霜之下,她输你几分端庄妇静,强过你几分娇媚、俏丽,情场上你恐怕难以和她匹敌。”
玄皇教主道:“看年岁你未必就大过我,怎的口气却一派老迈?”
青衣人笑道:“我已是行将就木之人,那自是应该比你老练。”
语声微顿,笑容尽敛,忽然间十分庄严的说道:“怎么?你可是认为我在和你说笑话?”
玄皇教主道:“评头论足,一派媒婆口气,怎么样?难道这还算正经话?”
青衣人道:“嗯!唇枪舌剑,利口如刃,倒也可和那西门玉霜一试舌战。”
玄皇教主道:“你如有心为世除害,挽救这一场武林浩劫,就不该纵虎归山,放了那西门玉露;你如稍存仁慈之心,就该出而主盟,领导群豪,运筹帷幄,和那西门玉霜一决胜负。”
青衣人道:“你讲完没有?”
玄皇教主道:“讲完了,现在要恭聆高见。”
青衣人脸色一整,说道:“我只是赶巧遇上了这件事,如若这一回合中,我胜了那西门玉霜,那也只能说是我机运比她强些;我胜的侥幸,她败的委曲。”
玄皇教主道:“说来难以令人置信,你胜那西门玉露并非全凭智谋,而是武功与智谋各占了半。”
青衣人道:“再告诉你一件事,不论你信或不信。如若不是西门玉霜太聪明,我早已经丧命在她的掌下。”
玄皇教主奇道:“这话如何解释?我是愈听愈糊徐了。”
青衣人笑道:“说穿了简单得很,她被我几句吓唬之言给唬住,不敢出手,明白了吧?”
玄皇教主道:“你要我取下面纱,只为了这点事么?”
青衣人道:“言归正题一句话,你很少有机会胜过那西门玉霜。”
玄皇教主接道:“是了,正因如此,你才推荐我主盟大局,要我败在那西门玉霜手中,你好坐山观虎斗,袖手看笑话。”
青衣人道:“事关天下武林劫运,千百人的生死,岂能开玩笑……“
语声微顿,回顾了林寒青一眼,接道:“因此你必须未雨绸缎,早作筹谋。”
玄皇教主沉吟了一阵,突然欠身一礼,道:“还得白姑娘借著代筹,指点玄机。”
青衣人回顾了林寒青一眼,道;“有劳把风,别让人接近三丈以内。”
林寒青应了一声,大步向室外行去。
青衣人席地坐下,道:“你认识那林寒青?”
玄皇教主缓缓坐了下去,道:“认识他,你好像很关心他?”
青衣人微微一皱眉头,道:
“他救过我,感恩图报,我应该帮他这次忙,助他扬名江湖。”
玄皇教主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青衣人笑道:“我叫白惜香,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