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那佃背老人冷冷说道:“年轻人,老夫心中想到一件事,不得不先给你说明了。
“刘五成道:“老前辈有何教言,但请吩咐。”
那佝背老人双日中种光湛湛的逼注在刘五成的脸上,缓缓说道:“老夫看你的为人,十分老实,因此老夫例外施情,既不给你加戴刑具,也不点你穴道,但如你妄动逃走之念,那就别怪老夫出手无情了。”
刘五成道:“老前辈但请放心,在下既然到了此地,自然不会妄动逃走之心,不过……”佃背老人双日种光一闪,冷漠地说道:“不过什么?刘五成道:“不过,在下只能在此等候五日,五日之约限满,在下是非离开此地不可,那时老前辈如是仍不放在下离此,在下纵然明知非敌,那也顾它不得了。”
佝背老人点头说道:“如若娃儿不守约言,咎不在你,老夫自当做主放你离此了。
“突闻一声尖厉的哨声,打断了那佝背老人未完之言。那佝背老人突然站起身子,沉声说道:“那木塌之下有一座暗门,快躲进去。”
刘五成看他说话的神情庄重,也不再多问,只好伏身钻入了木塌之下。果然¨在塌下一角处,有一个埋在土中的铁环,刘五成用力一提,一座铁门应手而开,一道石级,直向地下通去。一股强烈的好奇之心,使他停下来,微启铁门,向外望去。只见那佝背老人迅速的毁去室中留下的痕迹,打开木门,搬了一把木椅,倚门而坐。那佝背老人刚刚坐好,一个身材细高的劲装汉子,已然到了室门外面。那佝背老人全身靠在门上,闭目养神,望也末望那大汉一眼。只见那大汉两道炯炯的目光搜望了全室一眼,高声说道:“老头子,快些醒醒。”
这声音十分宏亮,但那佝背老人却是听而不闻,沉睡如故。那细高大汉砰然一掌,拍在木门之上,那佝背老人才如梦初醒一般,揉揉眼睛,说道:“什么事啊?刘五成心中暗道:
“他这一付形貌,这般装作,当真是维妙维肖,叫人难以瞧出破绽。只见那细高大汉,冷冷说道:“你坐在这里很久了吗?勾背老人道:“雨住之后,老朽就坐在此地。”
那细高大汉道:“你可曾瞧到了什么?勾背老人道:“瞧到了。”
那细高大汉道:“瞧到了什么?”
佝背老人道:“人,两个人,从这里走过去。”
那细高大汉道:“什么形貌,穿着什么衣服?”
佃背老人道:“好像是一个穿长衫的相公,带着一个书童。”
那细高汉子道:“不错,就是那两人,他们往哪里去了?”
佃背老人随手一指,道:“向东南而去。”
那细高大汉不再多问,跨步向东南奔去。刘五成藏在塌下瞧的十分清楚,眼看那大汉行去,正待由塌下出来,突闻那佝背老人沉声说道:“下去!”
刘五成心中一动,暗道:“此刻四下无人,这句话定然是对我说的了。心念转动之间,瞥见人影一闪,门口处.陡然间出现一个人来。刘五成凝目望去,不禁心头--震,来人竟是那冒充冷手夺魂李天彪的钟子英,钟子英目光流动四顾了一眼,冷冷说道:“客从天外来。”
佝背老人霍然挺身而起,道:“情自心中去,°目光一掠钟子英,道:“阁下怎么称呼?”
钟子英道:“在下受教而来。”
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封密函道:“这里密函一封,留呈雷大快,我要去了。”
去字出口,人已走得无踪无影,地上,端放着一个白色的信封,那信距离刘五成很近,刘五成虽然不想瞧那函封上写的什么,但目光一转,却是瞧个明明白自,只见上面写道:
“函上雷大侠化方亲启。”
那佝背老人瞧了函封一眼,收入杯中,伸手一拍木塌,道:“你出来,老夫和你商量一件事情。”
刘五成出来道:“老前辈有何吩咐?”
那佝背老人道:“老夫有事必须离此一行,留你一人在此,老夫如何能够放心?”
刘五成怔了一怔,道:“老前辈之意呢?
”佝背老人道:“你知道的密秘愈来愈多了,如若问老夫什么方法最好,那就是杀你灭口,最为安全了,不过,咎不在你,罪不当死……”刘五成暗道:“无缘无故的牵入了这场是非之中,已然从死中逃生一次,这一次是死是活,倒是难以预料了。心中念转,口却不言。佝背老人自言自语地接道:“除死之外,只有把你带着走了。”
刘五成还为未得及接言,那向背老人已自言自语地接道:“不成。不成,带着你走,万一遇上强敌,岂不是碍手碍脚〃-¨抬日一望刘五成道:“这么办吧!”
刘五成道:“老前辈有何高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