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他心中明自,双方拳掌相搏,三五合必伤在唐玲手下。
唐玲道:“我一臂为你所伤,但仍可再战,你既不肯认输,又不属再战,那要如何?”
戴通道:“这一阵,只能算秋色平分,未分胜负,”回顾了田奉天一眼,道:“田兄觉得如何?”田奉天缓缓站起身子道:“戴兄既无再战之能,那就请回休息吧!”
戴通就是想听田奉天这句话,当下应了一声,急急退回原位,闭目静坐,运气止血。
田奉天四顾了一眼,右手轻轻一弹,一点寒芒,破窗飞出,人却举步向场中行去。笑对唐玲说道:“姑娘一臂受伤,只怕已无再战之能,可要易人出战吗?”
唐玲还未来得及答话,突见那白衣女手中捧着的三色奇花,飘飞出两片白色的花瓣。
那花瓣虽是旋转而行,但却速度甚快,正撞在唐玲伤臂之上。
唐玲那一条麻木的伤臂,突然间血脉杨行,麻木尽消。
摘叶伤人,飞花杀敌,武林中并非绝学,但飞花疗伤的事,却是罕见罕闻。
唐玲缓缓举动一下右臂,冷笑一声,道:“不用换人了,咱们这次以兵刃相搏,阁下可以亮兵刃出手了。”
田奉天望着贴在唐玲右臂上的两片白色花瓣,呆呆出神。似是根本未听到唐玲之言。
显然,他已为那白衣女飞花疗伤神技所震骇。
唐玲却是若无其事,挥动了一下手中短剑,道:“你这人怎么了,还不亮兵刃,别怪我不等你了。”
笑里藏刀田春天如梦初醒一般,望了唐玲一眼,道:“姑娘一定和老朽比兵刃吗?”
唐玲道:“不错,你是不敢吗?”
田奉天答非所间地,道:“那位姑娘是谁?”
唐玲道:“我们姑娘。”
田奉天道:“她有名字么?”
唐玲冷冷说道:“有,不过,不能告诉你。”
田奉天缓缓说道:“那要在下如何称呼她呢?”
唐玲冷笑一声,道:“你也不用镜子照照看,就凭你这副模样,也想和我们姑娘谈话吗?”
笑里藏刀田奉天,似是有意在拖延时间,微微一笑,道:“今日咱们这一战,不能打了。”
唐玲道:“你如肯认输,咱们就不用打了。”
田奉天道:“姑娘武功虽然高强,但在下自信还能对付。”
唐玲道:“那为何不打?”
田奉天道:“在下就算胜了你,也一样难离这浔阳楼,这一战,胜之何用?”
唐玲道:“为什么?”
田奉天道:“在下自知胜不了你们姑娘。”
唐玲淡淡一笑,道:“你是说我家姑娘会和你这等人动手吗?”
田奉天心中暗道:这群丫头虽然个个武功高强,但终是年纪幼小,看来不难用话把她套住。
心中念转,口中却说道:“如若在下胜了你,难道你家姑娘不会出手吗?”
唐玲道:“不会,你不配和她动手,胜了我,你们就可以平安离此了。”
田奉天道:“姑娘讲话算数吗?”
唐玲道:“自然算数了,你亮兵刃吧!”
田奉天右手一探腰间,摸出了一个黄金打成的短棒,笑道:“在下兵刃沉重古怪,姑娘要小心了。”
唐玲早已等的不耐,田奉天兵刃一亮出手,立时挥剑刺出。
田奉天一吸气,倒退两步,并未还手,唐玲短剑一抬,剑芒连闪,分刺田奉天两处要穴。
田奉天一侧身,金棒斜里击出。
唐玲一挫腕,收回短剑,人随剑转,避开金棍,剑回如风,刺向田奉天右肋。
田奉天右手疾挥,金棍如轮,化成一片金芒,沪住了身子,只听一阵金铁交鸣,唐玲一连攻他五剑.尽为那田奉天的金棍挡开。
唐玲一阵急攻,无能克敌,立时一收短剑。纵身而退。
田春天和那唐玲动手相搏数招,虽是挡开了唐玲几剑,但心中却是震骇不已,只觉对方剑招之快,极是少见,不禁暗暗付道:这丫头武功极是高强,如是要凭真本领一招一式的胜她,决非易事,但如要施展其他手段胜她,只怕要激起执花女的怒火。”
付思之间,突闻唐玲娇叱一声,寒芒一闪,人剑合一,直撞过来。
田奉天吃了一惊,暗道:这是什么剑法?”
匆急之间,挥动手中金棍一挡。
只觉金棍落空,冷芒如风,掠身而过,左臂一凉,涌出一股鲜血。
回头看去,唐玲已然收剑而立,站在四五尺外,脸上带着娇媚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