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大贤望望杨凤吟,又望望慕容云笙,大步向前行去。
慕容云笙看行进之路,并非是到江州城中,心中暗道:“难道他们早已设有埋伏不成。
付思之间,到了一处十字路口。
只见二座红砖盖成瓦舍,矗立道旁,金大贤直向右首一座瓦舍中行去。
瓦舍门前高挂着一面招牌,写着“过仙阁”三个大字。
原来,这是一个卖酒饭的客栈。
金大贤直到后面一间客房之中,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,伸手一捶桌子道:“!叫你们孙大掌柜来。”
杨凤吟低声说道:“这里你很熟吗?”
金大贤道:“是的。”
只见一个身着蓝裤、蓝褂的大汉,快步行了进来,接道:“找我什么事?”
金大贤冷然接道:“在下已被人瞧出破绽,生擒了去。”
一身蓝衣的孙大掌柜,两道精光闪动的眸子,上下打量了金大贤一阵,道:“你不像被点了穴道的样子。”
金大贤冷冷说道:“孙兄代我……”
孙大掌柜有手一伸,接道:“等一会再说。”
目光在杨凤吟和慕容云笙的身上打量了一阵,道:“这两位是押送金兄的人吗?”
但闻金大贤冷肃说道:“阁下似是无权问的太多。”
孙大掌柜皮笑肉不笑的一咧嘴,道:“什么事?”
金大贤道:“孙兄立时代我传讯,就说在下被擒,今夜三更之前,把那万事通送到此地,替换我的性命。”
孙大掌柜道:“照在下的看法,金兄此刻,似是很自由啊!”
金大贤道:“阁下最好快去传讯。”
孙大掌柜淡淡一笑,转身而去。
杨凤吟柔声说道:“孙大掌柜,你还来不来?”
孙大掌柜冷笑一声,道:“来!还要向三位领教一二。”
杨凤吟微微一笑,也不答话。
直待那孙大掌柜去远,杨凤吟才低声问道:“金大贤,我们要在此地等到三更以后吗?”
金大贤道:“最迟三更,也许在天黑前就有消息。”
一顿,又道:“有一件事;在下想不明白。”
杨凤吟道:“什么事?”
金大贤道:“杨姑娘如何瞧出了在下的身份?”
杨凤吟摇头说道:“我一直没有瞧出来啊?都是你自己告诉我的。”
金大贤苦笑一下,道:“如若在下不告诉你,现在人头已被割给那呼延亮了。”
杨凤吟道:“有一点我也想不明白,那就是你明明和那呼延亮认识,他又为什么要割下你的人头呢?”
金大贤道:“因为我认出了他的身份,所以他心中恨我。”
杨凤吟道:“你们不是来自同一门派吗?”
金大贤道:“我们互不相关。”
谈话之间,那孙大掌柜,已大步行了回来。
金大贤冷冷问道:“在下之事,办妥了没有?”
孙大掌柜道:“办妥了。”
金大贤道:“几时可得回音?”
孙大掌柜道:“那要看你的运气了。”
金大贤道:“最迟的时间呢?”
孙大掌柜道:“今夜三更之前。”
金大贤冷笑一声,道:“如若孙兄从中和兄弟为难,总有一天要被兄弟查出来。”
孙大掌柜站起身子,道:“诸位坐一会,有消息时,在下就来奉告。”
杨凤吟柔声说道:“大掌柜的急什么,坐这里等回音也是一样。”
孙大掌柜怒道:“不一样i”目光转到金大贤脸上,道:“金兄!这人是什么身份?”
金大贤哈哈一笑,道:“这个么,兄弟也不知道。”
也字拖的很长,显然是有意卖关子。
孙大掌柜正待发作,突闻一声口哨传了进来,紧接着一只全身雪白的健鸽,直飞而入。
那雪白健鸽双翼一收,落在孙大掌柜的左肘之上,孙大掌柜右手一抬,拇指和中指交接,啪的一声,打了一个指哨。
金大贤心知这健鸽将带来他生死的宣判,全神贯注,望着孙大掌柜。
那孙大掌柜却是慢条斯理的,伸手从鸽翼之下取出一个金色的短筒,打开木盖,里面是一张白笺。孙大掌柜瞧了一阵,目光转到了金大贤的脸上,道:“金兄,伤的很重吗?”
金大贤一皱眉头,道:“在下要孙兄请示,以那万事通交换在下,怎会和在下受伤不受伤的事,连在一起?”
孙大掌柜道:“事情很简单,金兄自称被擒.但兄弟却瞧不出你加身的索绳,只能说受了伤,无能再战。”
金大贤道:“那也好,来函上如何指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