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云笙坐下身子,道:“什么事?”
唐天宏道:“咱们躺下谈。”
两人仰身而卧,拉上棉被。
唐天宏道:“慕容兄瞧出这地方是何所在吗?”
慕容云笙道:“一座花园,晓光中远山隐隐,决非悬于江中的大孤山。”
唐天宏道:“在下适才约略一眼,发觉这花园布置甚为雅致,证明主人不致是一位粗鲁的武夫,也可说是一位极善心机的人物,表面上不见防守之人,定然是有所仗恃,咱们等一会出去瞧瞧,记熟花园形势,找出可疑的所在,夜晚行动时,也好有个计划。”
慕容云笙道:“那些人对咱们很重视,只怕不准咱们离开此室,到园中瞧看。”
唐天宏道:“只有临机应变了。”
慕容云笙道:“有人来了。”
唐天宏亦自警觉,急急住口不言。
但闻足步之声,传了过来,木门呀然而开。
一个身着青衫,留着山羊胡子,形似管家一梓的人物,缓缓行了进来,打量了两人一眼,道:“你们伤势怎样了?”
话说的很和气,不停颔首微笑。
唐天宏心知这等笑里藏刀的人物,就是出手杀人时,也叫你瞧不出半点火气,当下答道:“小的之伤已然大好。”
青衫人转望着慕容云笙道:“你伤势如何了?”
慕容云笙道:“小的伤势较重,还未痊愈。”
青衫人道:“好吧!那你就留这里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目光又转到唐天宏的脸上,道:“你能够下来走吗?”
唐天宏道:“勉强可以。”
青衫人道:“那你跟我来吧!"也不待唐天宏答话,转身向外行去。
高天宏缓缓下了木榻,跟在那青衫人身后,向外行去。
小室中只留下了慕容云笙一个人。
唐天宏走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左右,才缓缓行了回来,顺手掩上双门,登上木榻。
慕容云笙道:“唐兄,什么事?去了这久的时间。”
唐天宏神情肃然地说道:“如是我推想的不错,人家已对咱们动疑了,唉!三圣门的确不可轻侮。”
慕容云笙道:“怎么回事?”
唐天宏道:“他们把我召去问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之久。”
慕容云笙道:“什么人问你的?”
唐天宏道:“不知道。”
慕容云笙道:“你没有瞧到那问话的人?”
唐天宏道:“没有,那是一个很广大的房间,中间有一张木椅,那青衫人带我坐下之后,就悄然而去,然后,由一重垂后,传出来一个声音,要我回答他的问话,那垂很密,只闻其声难见其人。”
慕容云笙道:“他问些什么?”
唐天宏道:“他问了很多事,咱们被劫经过,以及那金剑庄院中的情形。”
慕容云笙道:“很多事咱们都不知道,你要如何回答?”
唐天宏道:“不知道也得回答,有些事只好凭藉猜想回答了。”
慕容云笙道:“答对了吗?”
唐天宏道:“不知道,那人只是问话,却从未反驳我一句,所以,我答复的对和错,自己根本无法知道。”
慕容云笙道:“这么看来,咱们得小心一些才成。”
唐天宏道:“不错,从此刻起咱们要小心戒备,今夜咱们先行出动瞧瞧外面的出路,以便准备,随时逃亡。”
慕容云笙点点头,道:“那杨姑娘说的不错,行险不能太过。”
唐天宏道:“又有人来了。”
慕容云笙赶忙住口,那木门已呀然而开,一个年轻的女婢,提着一个饭盒,行了进来。
两人料不到送饭的竟是女人,不禁为之一呆。
那女婢缓缓放下饭盒,道:“你们吃东西。"转身向外行去。
唐天宏挺身而起,道:“姑娘留步。”
那女婢停下身子,回头说道:“什么事?”
唐天宏道:“在下想请教姑娘一事。”
那女婢冷冷地说道:“我不是在好好的站着么,什么事,快些请说。”
唐天宏轻轻咳了一声,道:“姑娘送饭来,我们是感激不尽。”
这两句话,不但那女婢听得大感奇怪,就是慕容云笙也听的甚为不懂,暗道:“这不是无话找话吗?”
果然,那女婢冷笑一声,说道:“不用感激,我只是奉命来此,给你们送饭而已。”
唐天宏道:“姑娘可是奉夫人之命。”
那女婢道:“怎么,你认识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