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雪君打出一个火光弹,幽暗的石洞中,又被照亮。
郭雪君、杨凤吟快步奔了过来,望望身躯半倾,横在身前的两个铁人,又望望募容云笙,笑道:“公子神力惊人…”慕容云笙摇摇头,接道:“一个人不论武功如何高强,也无法和这些生铁铸成之人对抗,我只是找出了破他的方法……”
杨凤吟道:“那你怎么破了这铁人阵?”
慕容云笙道:“只有一个办法,沉着观察,冷静中,找出它的破绽,我看这铁人双拳挥动,却不见它双足有何举动,然后,从它的双足中,找出了破它之法。”
杨凤吟低声说道:“太涉险了,这是运气,以后不要再这样涉险了。”
慕容云笙觉出话语中隐含有无限柔情,不禁微微一笑,道:“不用担心,咱们既然到这里来了,不涉险也不成了。”
杨凤吟道:“下一次该我了,不许你和我争。”
慕容云笙道:“好吧,到时间,再作决定。”
郭雪君道:“前面不知是否还有拦阻,咱们得赶快些走了。”
大步当先行去。
谈话之间,突觉地势一变,斜向地下行去。
郭雪君停下脚步,道:“看形势,愈来愈是危险,咱们是否一定要去圣堂一行呢?”
杨凤吟冷冷说道:“既然到了这里,难道还要退出去不成?”
郭雪君不再多言,举步向前行去。
行约二十余丈,突然灯光隐隐,地形也突成开阔平坦。
靠东首石壁间,点着一盏琉璃灯,照的附近两三丈内,一片明亮。
郭雪君打量了一下四周形势,道:“大约咱们在地平线三十丈以下了。”
慕容云笙还未来得及答话,突闻一个平和的声音,道:“恭喜诸位,闯过险关,已可安抵圣堂了。”
郭雪君道:“前不见去路,我们要如何一个走法?”
那平和的声音接道:“诸位能够到此,不敢再劳奔走了。”
郭雪君道:“听阁下口气,似乎是准备了金车玉荤。接我们了。”
那隐身于石壁中人,似是已经修养到毫无火气的境界,哈哈一笑,道:“虽无金车玉擎迎接诸位,但却不让诸位再有寸步难行之感。”
语声微微一顿,道:“片刻之后,阻路石壁,自然裂现出一个石门,石门内有一个缆车,可容四位一齐入坐,车上谈不上设施豪华,但坐上去倒也舒适。”
郭雪君道:“我们既已到了此地,一切只好听从摆布了。”
那人仍以极平和的口吻,说道:“诸位闯过了铁人阵,此后尽是坦途,不会再有加害之意,诸位但请放心。”
郭雪君道:“那缆车几时可以出现?”
那平和的声音笑道:“一刻工夫,诸位请稍候一下。”
语声甫落,忽闻一阵轻微的裂石之声,迎面石壁间,陡然出现了一个石门。
灯光之下望去,果见石门内放着一辆形如马车,但体形略小,上面无篷,四周却以铁栏围起,份有四个坐位。
那平和的声音,重又响起,道:“诸位可以上车了,”郭雪君回顾了慕容云笙一眼,道:“咱们上车吧!"举步向石门之内行去。
四人鱼贯而行,进入石门,坐上缆车,郭雪君高声问道:“如何才能开车?”
那平和声音笑道:“诸位坐好,缆车就要开动了,”但闻一阵辘辘之声,缆车启动,向上行去。
只觉缆车愈行愈快,足足行了半个时辰左右,眼前突然一亮。
抬头看青天白云,原来已出了石洞。缆车在一处石洞外停了下来。
但车前有一道铁栅拦住了去路。
四个青衣佩剑童子,缓步迎了上来,打开铁栅一抱拳道:“哪位是慕容公子?”
慕容云笙站起身子,道:“区区就是。”
那左首青衣童子道:“还有一女儿帮的副帮主,是哪一位?”
郭雪君道:“是我,有何见教?”
左首青衣童子,微微一笑,道:“我们奉命来迎接两位。”
郭雪君道:“只我们两个人么?”
左首青衣童子,道:“副帮主两位从人,要留在铁栅之内,不能同入圣堂。”
杨凤吟幼受父母余荫,从婢使女,一呼百诺,是何等威风,此刻易容改装,受尽委屈,忍不住一扬柳眉儿,就想发作,却被小珍伸手拉了一把,低声说道:“小不忍则乱大谋。”
只听郭雪君冷然说道:“我们一行四人,怎能分处两地?”
左首童子应道:“圣堂戒条如此,只许主人人见,不许从人进入圣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