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(1 / 2)

俞剑英本是极聪明之人,而且他的奇门八卦剑早已烂熟胸中,被紫云一语点破,登时恍然大悟,把手中饭一丢,大笑道:“我知道啦!师父手著这本剑诀,乃天下剑术精毕,前三剑连绵快攻之后,忽的剑势转缓,正是后三剑攻势的准备,也可给敌人一个抢攻的机会,想那第五招以后,必然是控制先机的快攻,既可测敌来势,亦可求变意外,不错,这三十六招太极剑式,要比我奇门八卦剑高出了很多……”说至此处,突然大喝一声啊呀!纵身一跃直抢出室,向自己住的房中奔去。

陈紫云、程玉玲都被剑英这突如其来的动作,吓的心里一跳,二女来不及拦阻相询,双双一跃,紧随着俞剑英身后追去。

原来俞剑英忽然想起了师父手著的太极、两仪、三才剑诀,还留在他住的房中。

紫云和玉玲追进房时,俞剑英早巳呆呆地站在松木案前。

熊熊烛光射在他的脸上,神情是那样惊呆错愕,目光迟滞,一语不发。

程玉玲突感芳心一震,低声问道:“你在干什么?”

但见俞剑英两行惊恐泪珠,缓缓由俊脸上滚下,一顿脚叹道:“我真该死!”

陈紫云已有些明白,虽然她被惶恐占据了一寸芳心,但仍尽量把声音放得十分柔和,问道;“是不是师父手著的剑诀失去……”话至此处,又想起壁间挂的宝刃,抬头望去,只见那惊虹剑,仍然端正正地挂在那里,但俞剑英仍不放心,一飘身,把壁上宝剑取在手中,手按机簧,宝刃出鞘,灯光下银虹一闪,登时觉到满室剑气,寒冷逼人。

突然,他挥剑一指,道:“我如查出偷师父手著剑诀之人,必把他诛绝剑下……”话还未完,忽听茅舍外飘传来一声长笑,紧接微风飒然,烛影摇摇,笑声未落,八臂神乞桑逸尘已现身室中。

他望了剑英一眼,问道:“你在干什么?”

俞剑英自不敢隐瞒,只得长叹一声答道:“英儿该死,我遗失了恩师手著的太极、两仪、三才剑诀!”

桑逸尘吃了一惊,但他外形仍然维持着镇静,道:“你怎么会丢的,告诉我。”一面问话,一面目光流动,向四周张望。

俞剑英还剑入鞘,把遗失剑诀经过,简明地对义父说了一遍。

桑逸尘叹息一声道:“来人趁你在用饭之时,入室取走剑决,决非一时赶巧,必然是早已跟在你们身后,隐在暗处,监视你们行动,只是你们不觉罢了。”

陈紫云看到剑英慌张之色,心中十分不忍,故作微笑道:“师父手著那太极、两仪、三才剑诀,异常深奥,纵是精通剑术之人,亦难在短短时日之内,领悟得出奥妙,目下先不要慌,只要有一点线索可循,就不怕找不出那偷窃剑诀的人犯。”

桑逸尘点头一笑道:“不错,咱们先在这茅舍四周搜查再说。”

当下四人分头在茅舍四周搜查起来。

忽然陈紫云发现一株巨松下乱丛中有一片白色绢帕。

只见那绢帕之上,用绿线绣着两只小燕,正是程玉玲常用之物,不禁心头一震暗自忖道:“玲妹自入茅舍,始终未离开我一步,这绢帕何以会落在此处?”

她本是心思灵敏之人,轻轻纵身一跃,已到了松树之上,放眼一看,心中即了如指掌。

原来这株巨树,正对俞剑英的卧室,但见房中烛光通明,桌椅布设,尽收跟帘,暗道:“是啦!来人隐身在松树之上,把英弟弟的一举一动尽看眼内,待他出室之后,绕道潜入茅舍,把那太极、两仪、三才剑诀盗走,偷窃之人却借这密茂的松枝隐住身子,纵是目力奇佳之人,也难从那茅舍中看到树上隐藏有人。”

她虽已找出来人的藏身之处,但一时却想不出是什么人,玲妹妹的绢帕,又何以会落在此地。

正在思忖当儿,忽听桑逸尘的声音说道:“如果那窃取剑诀之人,隐藏这株巨松之上,不但可把茅舍之中景物看得非常清楚,而且还可以借密茂的松枝掩护,不致暴露行迹。”

陈紫云正想用心推敲那盗窃剑诀之人,竟不知桑逸尘和剑英何时也到了巨松之下,待听到桑逸尘之言,才由树上飘身而下道:“桑师叔说的不错,隐身在这株松树之上,正好把英弟弟室中的一举一动,尽看眼内………”她本想把发现玉玲绢帕之事一并说出,但话到嘴边之时,忽觉不对,立时把欲待出口之言,重又咽回肚中,顺手把捡得玉玲的一块绢帕,也放入怀中。

桑逸尘望了紫云一眼道:“那帮魔头经那夜一战,早已退走,少林寺中僧侣当不敢做这种偷窃之事,这偷窃剑诀之人,倒使人难以推测。”

这当儿程玉玲也由北方搜寻过来,松树之下,与三人会合一处。

陈紫云望着玉玲微微一笑,道:“玲妹妹可寻出一些线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