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恨我有道理,我也不是个多称职的爹。”谢温岳说,“不过看你现在这么风风光光的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我这辈子也遇到了阿雀,娶了她,也反思了很多。我知道,我过去不是个好人,花天酒地的,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,所以理所当然的,我没有一定要被原谅的资格……这点数我心里还是有的。”
阿雀就是谢未弦的亲娘。
……果然,每一对该遇到的都总会遇到。
谢未弦皱了皱眉,内心的心情有些微妙。
谢温岳又说:“不过当然,你个小兔崽子也不让人省心,为了保你,我上辈子给那傻逼皇上磕得头都快烂了。”
谢未弦:“……”
谢未弦撇了撇嘴。
“也不知道你怎么想起来的。”
谢未弦一边嘟囔着说着,一边就想起了黑白无常告诉了他,姚成洛想起来是因为跟他们提出了要求,并为此付出了代价。
……那不会谢温岳也是为了他……
谢未弦想到此处,就忍不住问:“你不会……”
普通人不可随意谈落地狱,谢未弦不敢问的太明显,只好欲言又止的问到此处。
但聪明如谢温岳,也已经明白他要问什么了,就冷哼一声,道:“你管我怎么想起来的,管好你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行,少管你老子的破事。总之,好不容易出来,你就跟那谁百年好合吧。”
谢温岳一边说着一边朝他挥了挥手,说:“拜拜,我坐公交回家了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转头走了。
谢温岳走时的背影高大又伟岸,恍惚间,谢未弦仿佛又看到了他披着禁军统领的披风走出门去,一身披风飒飒。
那时不同今日,谢家的大树树影飒飒,正是初夏,那树开的郁郁葱葱。
谢未弦看着他的背影,沉默了一会儿,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声:“给我站住!”
谢温岳停了下来,回过了头来。
“……”谢未弦默了片刻,朝着旁边的警车努了努嘴,别别扭扭地道了句:“上车。”
谢温岳愣了一下。
然后,他便忽的笑了一声。
他说:“我可喝了酒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