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老二道:“杨兄还记得兄弟在古墓外说过胸藏一件隐秘,牵扯了领袖当今武林的少林派中很多高僧的事吗?当可想到兄弟此言,并非故作夸大了。”
杨文尧暗道:这倒是有点道理,也许他知道少林寺中一些难以见人的隐秘……
只听金老二大笑道:“如论武功,兄弟只怕难及少林寺元字辈中高手,但兄弟却能以所知隐秘,迫使少林寺当今方丈元通大师就范,听命兄弟,杨兄如若不信,等咱们出了这古墓之后,兄弟立时就作给杨兄瞧瞧。”
杨文尧微微一笑,道:“这么说来,如果咱们今生今世无法出这古墓,金兄胸中之秘,也是永远不肯说给兄弟听了?”
金老二心头一震,脊背之上,升起来一股寒意,暗道:此人言词之中,已经毫无顾忌的流露出杀我之急,看来要想逃出他毒手,已非容易之事……
心中虽然甚感焦急,但外形仍能保持着镇静,淡淡一笑道:“那也不是,不过此事说来话长,眼下咱们身陷危境之中,生死难料,兄弟纵然不惜毁弃对人承诺之言,把所知隐秘告诉杨兄,对杨兄不能有所助益,但对兄弟却有极大损害,难道畅兄愿兄弟在临死之前,落下不义不信之名吗?”他微微一顿之后,叹道:“如果杨兄有把握能够出这古墓,兄弟纵然身负不守信诺之名……杨兄可以兄弟宣泄隐秘,威迫少林寺掌门方丈元通大师,要他献出少林寺七十二种绝技秘录,若能对杨兄有所帮助,兄弟死也无憾了!”
杨文尧暗道:“任你舌翻金莲,也难消去我杀你之心……”
心中杀机虽坚,口中却微微笑说道:“据兄弟所知,数百年来少林寺僧侣之中,尚没有兼通七十二种绝学之人,就算金兄所言非虚,确能以吾兄宣泄之隐秘胁迫少林寺掌门方文交出七十二种绝技秘录,可是兄弟已是五旬以上之人,行将就木,虽有绝学秘录,也难统成几种武功……”
两人相对望了一阵,杨文尧缓步向第二只铁箱走去,举起右手,一掌向锁上劈去。
但闻当的一声,铜锁应手而落。
杨文尧回头望了金老二一眼,笑道:“如果这只大铁箱中,也是放着珠宝,咱们就一人一箱……”
金老二接道:“兄弟买然一身,四海飘泊,珠宝虽然名贵,但对兄弟却是毫无用处,这一箱如是珠宝的话,兄弟愿把应得一份,奉送杨兄。”
杨文尧笑道:“那金兄是志在玉蝉、金蝶二物了?”
金老二道:“玉蝉、金蝶,兄弟只想得到一件,已经是心满意足的了。”
扬文尧微微一笑,心中暗道:“只怕你连一颗珠宝,也难到手中……”,举手打开箱盖。但见满目碧光耀眼生花,原来在这具大铁箱中,尽都是翡翠珊瑚之物。
铁箱正中,横放两条粗如儿臂长约一尺二寸,晶莹透明,碧光特别强烈的玉尺,分别雕刻着龙、风花纹。杨文尧探手抓起雕刻着一条飞龙的五尺,正待拿起来仔细瞧瞧,刚刚拿起数寸,突然又放了下去,向后疾退。金老二早已暗中留神杨文尧的一举一动,看他突然向后跃退,不禁心中一动,提聚真气,侧身一挡,左肩猛向杨文尧背撞去。
杨文尧淬不及防,吃他一撞之势,身不自主的向前一栽,伸手向铁箱上面扶去。
只听轻微破空之声,铁箱之中,忽的飞出一片银针。
杨文尧冷哼一声,身躯疾向一例跃去。
任他动作迅快,右小臂也被那飞出银针射中了两支,只觉伤口之处一阵麻木,赶忙运气闭住穴道,回头望着金老二微微一笑,道:“金兄可想把兄弟谋害在古墓之中,独吞这两篇珠宝、翡翠吗?”
金老二看他神情已知他中了暗器,不觉胆气一壮,哈哈一笑道:“好说!好说,兄弟刚才无意中撞了杨兄一下,纵然有错,也是无心之过。”
杨文尧缓缓举起右臂卷起衣袖,道:“金兄一撞撞的恰到好处,使兄弟这右臂连中两支毒针。”
金老二仔细看去,果见杨文尧臂之上“曲池穴”下,插了两支细如发丝的银针,不知银针全长多少,但见露在肌肤之外的,大约有分许长短,不禁望了断去的左臂一眼,道:“彼此,彼此,杨兄说咱们生死同命,兄弟深以为然,兄弟既然断了一条左臂,如果杨兄完好无恙,不觉有些不太公平吗?”
杨文尧笑容可摘地笑道:“兄弟还可以告诉金兄一句,我臂上中的银针,都是毒药淬炼之物;幸好是射中了兄弟,如是射中金兄,只怕难以活过一十二个时辰。”
金老二微微一怔,道:“这么说来,杨兄是不怕毒外了?”
杨文尧左手突然向怀中一探,摸出两粒药丸,以迅速无比的动作,吞入腹中。金老二想出手阻止时,已然不及,不禁脸色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