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脸色一变,道:“好吧!老二,我不杀她们就是,不过,我如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,只怕她们心中不服。”
谈话之间,东方亚菱和南宫玉真等大队人马,已然赶到。
追风和摘星,互相望了一眼,突然转身一跃,飞落到南宫玉真的身侧,低声说明乾坤二奇的身分。
对于乾、坤二奇,南宫玉真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,立刻现出了凝重之色。
秀秀、兰兰放下了肩上滑竿,东方亚菱缓缓走了下来。
胖子打量着南宫玉真等一行人,默然不语。
南宫玉真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,低声说道:“想不到乾坤二奇这样的人,竟然也被他们罗致手下,而且,又甘愿作为马前卒,那首脑人物,的确是不可轻视了。”
东方亚菱道:“听说乾、坤二奇,一生中未遇过敌手,一柄大铡刀。杀人无算。”
南宫玉真道:“奇怪的地方,也就在这里了,那位乾公顶天立地,为人自负得很,为什么会甘愿为人爪牙?”
东方亚菱道:“乾公、坤婆,都是武林中一代奇人,怎么甘愿为人所用,这其中定然也别有原因了。”
南宫玉真道:“表妹,我去会会他们吧!”
傅东扬道:“姑娘,乾公的大铡刀,以刚猛取胜,刀重七十二斤,双臂铡力,重过千斤,一刀之力,开门破石,姑娘练的是巧劲,不可和他们硬打硬接。”
南宫玉真道:“多谢前辈指点。”
东方亚菱道:“坤婆练的小巧软骨功,以招术诡异取胜。”
傅东扬道:“不错,看来姑娘对江湖上的事物,了解很多。”
东方亚菱道:“晚进只是听家父提示一二罢了。”
这时,天虚子道袍飘飘的行了过来,道:“姑娘,这一阵让给贫道如何?”
南宫玉真道:“道长你……”
天虚子接道:“让贫道试试吧!当年贫道曾败在乾公的铡刀之下,不到三招,就被震飞了手中之剑。”
南宫玉真低声道:“老前辈,有把握么?”
天虚子摇摇头道:“没有,不过,贫道为此,下了二十馀年的工夫。”
一面说话,一面举步向前行去。
南宫玉真没有再行拦阻。
天虚子缓步行到了乾公身前,一合掌,道:“久违了,乾公。”
胖子冷然一笑,道:“牛鼻子老道士,咱们二十多年不见了,你还没有死啊?”
天虚子道:“贫道出家人,跳出三界外,不在五行中,阎王不下令,小鬼不来拿,你叫贫道怎么一个死法?”
胖子道:“你二十多年前,逃过了老夫的铡刀,想不到二十年之后,又找上门来。”
天虚子微微一笑,道:“乾公,先不说贫道的生死之事,贫道想先请教一件事?”
胖子道:“你说吧!”
天虚子道:“以你乾公在武林中的身分与地位,怎么竟甘为人所用?”
胖子道:“这是老夫的事,和你牛鼻老道何干?”
天虚子道:“但贫道觉得奇怪。”
胖子道:“你有什么好奇怪的?老夫的事,用不着告诉你老道士,你亮剑吧!”
天虚子伸手拔出了长剑,笑一笑道:“咱们要打几招?”
胖子道:“你如能接下老夫三招,那就算你胜了。”
天虚子道:“乾公,我如败了,这一次你绝不会再放过贫道了。”
乾公道:“嗯!接不过我连环三刀,你只好认命了,这一次,老夫绝不留情。”
天虚子道:“如是贫道侥幸接下了乾公三招,那将如何?”
乾公道:“接下了老夫三招,那就饶你不死。”
天虚子道:“乾公,不觉得这条件太苛了一些么?”
乾公冷笑一声,道:“好吧!条件由你提吧!”
天虚子道:“如若贫道幸接下你连环三刀,你就要回答贫道一问。”
乾公想他未想地说道:“就此一言为定。”
扬起手中的大铡刀,一刀劈了下来。
他身躯高大,铡刀沉重,这一刀下来,带起了一股破空之声。
七十二斤的大铡刀,日光下,闪起了耀目的寒芒。
南宫玉真一皱眉秀眉,低声对傅东扬说道:“老前辈,他能避过么?”
傅东扬道:“老道士当年败在乾公连环三刀之下,为此,下了二十年的工夫,手中如无把握,怎敢讨令出战。”
两人说话之间,天虚子已然躲过了第一刀。
乾公铡刀又宽又长,笼罩的范围很大,如想凭仗灵巧的身法闪避他的刀,实非易事。
但天虚子曾破解连环三刀,想了二十年,自有独到之处,乾公铡刀劈下,天虚子人向一例闪去,看似让这一刀,但长剑却突然翻起利用“滑”字诀,把那泰山压顶一般的大刀,滑落一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