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中仰天大笑三声,道:“连姑娘,怎么样,兄弟这手法,还勉强可以吧?”
连吟雪道:“很卑鄙,乘人不备,偷施袭击,你不怕丢了一天飞钱的身分?”
但南宫玉真的声音传入耳际,道:“连姑娘,他手下伤亡过半,竟然还不知悔悟,不用和他多谈了。亚菱姑娘觉着他施用的暗器,可能有毒,姑娘先请退回阵中?”
连吟雪已经暗中运集了真气,准备放手一并,听得南宫玉真传音之言,立时一吸真气,飞身而起。
形势逼人,迫得郑中的属下,也列成了一个横排。
双方形成了一个对峙之局。
郑中回过身,举起了手中的兵刃,暗暗提聚了功力。
他准备突然出手,由后面攻击,先伤了两个敌人。他左手中抑了一把金钱镖,右手举起了长剑,准备剑、镖台用,一举间,伤敌几人。
但当他正准备出手的时候,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冷笑,道:“回过身来,贫道之剑,不愿背后袭人。”
郑中同过头去,只见一个鬓发苍然的老道人,手执宝剑,神色间一片肃然。
轻轻吁一口气,道:“阁下是玄妙观主天虚子!”
天虚子道:“正是贫道,郑堂主准备和贫道一决生死么?”
郑中道:“对观主在下慕名已久,今日有幸领教。”
天虚子缓缓向前行了两步,冷冷说道:“郑堂主,请出手吧!”
郑中道:“多谢道长示警,君子气度。前辈风范,所以,在下也要先行说明一事。”
天虚子道:“郑堂主请调。”
郑中道:“在下以暗器扬名江湖,所以,这一次动手相搏,在下要施展暗器。”
天虚子道:“久闻郑堂主一天飞钱手法,贫道老朽之年,得能一睹绝技,实为一大快事。”
郑中道:“观主小心,在下要出手了!”
忽然一扬右腕,一团光,电射而出。
面对着这位驰誉江湖的暗器名家,天虚子也是一点不敢大意,早已蓄势戒备,长剑闪转,幻起了一团剑花。
但闻一阵叮叮当当之声。传入耳际,那一团寒芒忽然间散成十余点光芒,散落一地,但仍有三枚钱镖,掠着天虚子身前而过。
郑中心中一动,暗道:“这老道士,好强烈的剑气,如此之近的距离,竟然击散我的钱镖去势。”
天虚子亦呈暗暗惊心,忖道:“幸好,我这一剑用足了全力,如是稍有轻敌之心,必伤在钱镖之下。j郑中钱镖末中,人已随后扑上,手中长剑疾如流星,直刺过去。天虚子长剑起处,锵然一声,硬封开了郑中的剑势。郑中回剑快攻,连攻三剑。天虚子硬封剑势,接下三剑之后,立刻反击。这一场很激烈的搏杀,双方已动上手,都全力施为。
地下石室的奇遇见闻,使得天虚子的剑法大为精进,不少奇妙绝伦的招数夹杂于剑法之中。十几个照面下来,郑中的剑法已然受制,变成了只有招架之功。天虚子一面挥剑逼攻,一面说道:“郑堂主一代人杰,是非早明,还望能弃暗投明,和我等台手同心,共为江湖正义尽力。”
郑中封开了天虚子连环三剑,苦笑道:“郑某人在天罗教下,不过是一个堂主身份,实在算不得什么……”
天虚子接道:“但我希望郑堂主能够参加我们,多你郑堂主一份力量,我们就多一分光亮。”
郑中长叹一声:“观主虽然是字字金玉良言,但郑某人就任堂主之位,曾在教主面前立下重誓,我不能违背誓言,这就是我的苦衷,道长不用再费唇舌了。”
这时,红旗堂主神笔余光所带的人手,已经行到郑中属下和覃奇、崔方、钱不化、梁上燕等会战之处。
但因双方打得激烈绝伦,覃奇等又是有计划的对抗,故意造成了混战的对抗,以阻敌援手。
覃奇一刀新下强敌一条手臂,低声道:“梁兄,咱们不能不佩服东方姑娘了。”
梁上燕急攻三招,迫退了两个来攻的强敌,和覃奇合于一处,道:“是的,在下也有同感。”
覃奇道:“当初东方姑娘选此地时,在下还有着太过狭窄的感觉,现在,才知道这地方对咱们的帮助有多大,咱们四个人,正好施展得开,强敌人数虽众,最多上来八个,只要咱们能占住有利的地方,他们再多人手,也无法一拥而上,四个人相互照应,正好是组成了一道拒敌铁棚,当真是算得精密无比。”
余光和属下赶到,但却又无法参予攻击·因为郑中的人手,正好把整个的过道堵满,余光想出手相助,却有着空隙难找之感。
东方亚菱的阻敌计划,是残酷的杀伤。
但战场形势的变化,却由主事人自作处置。
所以,覃奇、梁上燕、神剑、魔刀等,虽然控制了大局的变化,但却不肯施下毒手,一直保持胜败不份的局面。
他们在等待着天虚子的成功,等待着东方亚菱安排的第二波拒敌人手。
东方亚菱一直注视着搏杀场中的形势变化。
天虚子轻轻吁一口气,道:“郑堂主,贫道应该多和你谈谈的,但此刻的时间不对,咱们怕无法多谈了,你如是执意不肯接纳贫道的忠言,贫道怕要施下毒手了。”
郑中剑势一紧。攻得更为凌厉,一面说道:“道长有何绝学,尽管出手。”
天虚子叹息一声,剑法忽变,但见寒光连连闪动,幻起了一片剑影。
这几招都是地下石室中学得的杀手奇学,一连七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