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渊随意穿了件衣衫,就来了重华殿。
谢戎的心,谢渊一直清楚。也是自己的宠爱,把林敬辞推向风口浪尖,成为众矢之的,同样也能成为谢戎逼宫的借口。
一旦如此,林敬辞必死无疑。
那他就用别人给谢戎造个借口,所以白鹤一步登天,比林敬辞的宠爱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只要,林敬辞能活。
谢渊的手轻轻抚上林敬辞的侧脸,声音微不可闻,“别怨我。”
初一还在院子里候着,见谢渊出来他才走上前去,谢渊轻声道:“不要告诉他朕来过。”
“是,奴才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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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天光大亮,林敬辞头疼的很,眨眨眼缓了一会才忽然反应过来,这是重华殿寝殿。
林敬辞掀开被子下床,发现自己的脏衣服也全都换掉了。
林敬辞心底隐隐有个难以置信的猜测隐隐而出,光着脚就跑出去。初一正在院子里洗衣服,见他醒了就甩甩手站了起来,“您醒啦,饿吗?奴才给您备好了,在水里镇着呢。”
林敬辞隐隐期待,问道:“昨儿晚上,是有谁来了吗?”
初一挠挠头,“您说什么呢,这个节骨眼上谁会来咱们这……”
“那我是怎么在榻上睡的?”林敬辞狐疑的打量初一好几眼,“你是不是诓骗我?”
初一抿了抿唇,道:“您在院里睡着了,奴才守了一会,您半晌清醒了些,就扶您进去了……噢,您的衣衫也是奴才换的,都脏了,这会奴才正洗呢。”
林敬辞心中满满的期待被浓重的失落全部掩盖,抿着唇点了点头,眼睛像是粘在门口似的,怔怔看了一会,轻轻叹了一口气,没什么表情走回榻边穿上了鞋。
初一将药端过来,林敬辞面无表情的接过,走到一盆绿植旁抬手便倒了。
“以后让他们不必送药,也不必太医请脉。”林敬辞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碗,轻声道:“我已经好了。”
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,初一跑去开门,见着人连忙行礼:“奴才见过二殿下。”
林敬辞闻言,将手中空碗放在屋里桌上,走出来就看见谢衍提着食盒站在门口,愣愣的看向他。
林敬辞蹙了蹙眉,“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谢衍微微垂着头,轻声答道:“儿臣只是想来给您送些吃食。”
这话甚是扎心。
林敬辞心中苦笑,他如今落魄道需要别人投喂的地步了。
但是谢衍眼下不能跟他有关系。
林敬辞沉下脸,“不需要,你拿走。”
“哟,这我来的是巧,还是不巧?”白鹤身着月白色单衣,下摆是银线勾的两只仙鹤,手中执一青山流水扇轻轻摇着,头顶上玉冠也是金子溜了边的,整个人看着雍雅华贵,活脱脱另一个林敬辞。
谢衍没见过他,这会难免一怔,很快回了神,不悦的蹙着眉。
林敬辞见他也不大意外,只是没想到这么快。
昨儿侍寝,今天就跑过来上赶着炫耀。
这是作践他呢。
林敬辞对着白鹤略一行礼:“臣见过鹤容华。”
谢衍冷眼看着白鹤,敷衍的行了礼,“鹤容华。”
白鹤也不介意,免了礼数,带个人也提着个食盒走进来。
林敬辞示意白鹤亭中坐,白鹤将食盒放在石桌上,打开往林敬辞面前轻轻推了推,声音轻轻浅浅并无不悦,“听闻御侍天热总爱吃些水果,这是新供上来的妃子笑,特意带来给御侍解馋。”
谢衍听他字里行间皆是炫耀之意,“解馋”二字听着甚至扎耳。
谢衍不甘示弱,也过来打开食盒,端出里头镇着的果子冰,端给林敬辞,“这是儿臣自己做的,西瓜也是儿臣自己切的,顶干净,您尝尝。”
林敬辞眼眶一热,谢衍这是给他出气呢,这傻孩子。
白鹤翩翩坐着,笑眯眯的模样,也不出声。
只是谢衍今天来的不好,跟白鹤撞在一起,眼下这种局面,谢衍不能瞎掺和。
林敬辞将果子冰推回谢衍面前,“我不能吃冰的。”
白鹤轻笑一声,“看来御侍肠胃不好。”
林敬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,对着谢衍轻声道:“瞧你热的,快些吃了,等会你不是要找书?”
谢渊:我心里只有老婆,呜呜。
林林(喝醉了zzz)
(呜呜呜别骂了别骂了,俺来了,刀尖舔糖)
剧情在走,没那么快,真的真的真的是个甜文(抱头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