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长城叹息一声道:“老朽两子两媳,和一位爱女,被他们留作人质。”语气一变,道:“俞少侠,老朽奉告的已经很多了,咱们从此刻起别再谈论老朽的事,”俞秀凡道:
“可惜的是在下除此之外,又想不出有什么好谈的了。”
海长城道:“天下万物,无不可谈,为什么一定要谈老朽一家人呢?”
俞秀凡心中暗忖道:这老儿夫妇毒痛,都已戒除,却又甘愿留此,如若只为他媳、女和两子彼扣作人质,那也该想法子解救才是。
心中念转,口中说道:“但不知令郎,令媛和两位媳妇何在?”
海长城怒道:“老夫说过了,不再谈这件事,”俞秀凡道:“在下觉着,老前辈留此的原因,非得弄个明白不可。”
海长城咬牙说道:“阁下虽是贵宾身份,但也不能在万家别院中太过放肆。”
俞秀凡微微一笑道:“如若你海老前辈很满意目下这份院主之位,对在下这个贵宾,就该小心侍候才对。”
海长城霍然起身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你太狂了!”右手缓缓扬起,准备拍下。
那白发老岖突出掌封住了海长城的攻势,道:“老头儿,暂请忍耐一下,老身还要问他几句。”
海长城冷哼一声,坐了下去。
白发老岖目光转注到俞秀凡身上,道:“到万家别院之前,阁下已到过什么别院?”
俞秀凡道:“不多,少林、武当、昆仑之外,就到了贵院。”
白发老岖道:“你都平安无事的走了出来?”
俞秀凡道:“谈不上平安,但在下好好的到了万家别院,总是不错。”
海夫人头上的自发,突然无风自动,片刻之后,一头白发忽然开始自行卷起。似乎是每一根头发,都像活的一样。
俞秀凡心中暗暗震动,忖道:“力贯发梢,可以伤人,已非容易,像这样的舒卷自如,实是从未听闻过的事情。”
海夫人道:“希望你能露一手,让我们夫妇见识一下。”
俞秀凡目睹那海夫人白发自行舒卷时,已心知难善了,但自己知道的太少了,艾九灵传给他的武功,虽然是天下武术的精华,但那都是实用的武功,无法在不动手的情形下表露出来。但他很快地想到了”惊天三剑”,当下谈淡一笑,道:“海夫人好高明的内功!未学后进,既承推爱,也只好从命了。”
海长城冷笑一声,道:“夫人,瞧到没有,这小子狂到什么程度,真要和你比比苗头了。”
海夫人淡淡一笑道:“江山代有才人出,也许这年轻人确有过人的能耐。”
俞秀凡道:“区区自然难和海夫人的深厚内功相比。”
海长城接道:“那你要表露什么?”
俞秀凡道:“在下摆出一剑式,请两位指点指点!”
海长城冷冷一笑,道:“摆一个剑式出来,那必然是天下足深奥的剑式了。”
俞秀凡笑一笑,道:“也许两位的眼中,只是一种很普通的剑式。”
海长城道:“像阁下这样摆个剑式……”话说了一半,突然住口不言。
原来,俞秀凡已然摆出了剑式。海夫人的脸色,突然间变的十分凝重,双目盯住在俞秀凡楼出的剑式之上。
俞秀凡手中并没有剑,只是用手摆出一个拿剑的姿式,左腿微屈,左手五指半握,手心上,有一种跃跃欲飞的气势。
海长城两道锐利目光,也立刻彼那摆出的剑式所吸引。但见他口中念念有词,右手不停的摇动,左摆右挥。俞秀凡一直是摆着那一个剑式,没有改变,但那海长城却连连改变手势。片刻工夫,累得一头大汗。
忽然间海长城两只手一齐动作,忽前忽后,推拒迎送,似是在和人搏杀一伍。海夫人虽然没有举动,但脸色却十分难看。
过了约半盏茶的工夫,海夫人突然吼叫一声!“住手!”
俞秀凡收起手势,缓缓说道:“献丑!献丑!”
海长城骤然失去了目标,不停地挥舞着双手,吃力地停了下来。举手拭去脸上的汗水,缀缓说道:“这是什么剑式?”
俞秀凡不理海长城,目光转注到海夫人的脸上,道:“夫人,在下这剑式,还过得去吧?”
海夫人道:“贵宾很高明,咱们夫妇失敬了。”
俞秀凡一拱手,道:“海老前辈,在下想再谈谈老前辈和万家别院的事,不知老前辈愿否回答?”
海长城叹口气,道:“海蛟,看守在门外,任何人不许接近一丈之内。”
海蛟一欠身,退出室外。
海长城道:“少侠,万家别院中情形不像其他别院那么单纯,老朽不得不小心一些。”
俞秀凡道:“现在,晚辈是否可以随便问了?”
海长城道:“就凭少侠一身能耐,自然可以问了。”
俞秀凡道:“那位海绞兄弟,是老前辈的什么人?”
海长城道:“是大子。也是一直追随老朽身侧的人。”
俞秀凡道:“老前辈是否试过救助子媳和千金?”
海长城摇摇头,道:“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