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中凤道:“简单并非是不够博大,如若你想把役毒之术,练到精纯无比之境,那又比练一门高深的武功困难多了。”
苹儿道:“姊姊可否把投毒之术,先讲一些给我听听?”
君中凤摇摇头,道:“这役毒之术,乃是我们七毒门至高之秘,除非你投入我门下之外,不能对外人宣泄。”
苹儿人仔细向君中凤怀中望去,只觉那两道碧绿的光芒,已经消失,不知何时,她怀中之物,竟已不见,心口大是奇怪,忍不住问道:“姊姊适地怀抱之中,是何……”
君中凤微微一知,接道:“你瞧到了?”
苹儿道:“小妹并非有意瞧看。”
君中凤道:“就算是有意要看,也不要紧。我既是玩毒之人,那自然是一条毒物了。”
苹儿只觉心头一震,道:“那是什么毒物?”
君中凤道:“是一条世间少见的风蛇,不但奇毒绝伦,而且行动快速,我也是寻得不久。就小妹所知而言,这毒物乃是天下蛇中之宝,日后,我如能使此物和我心念合一,就可以伤人于数里之外了,那时,也不用和敌人太过接近,这将是我七毒门中极大的一桩成就,逐鹿武林,争霸江湖,也有我们七毒门的一份了。”
苹儿道:“姊姊身上似是带有很多毒物,是么?”
君中凤道:“不错,最少之时,也有三个左右。”
苹儿打了一个寒噤,道:“那么毒物都藏在何处?”
君中凤笑道:“衣袖之内。怎么?你可是觉得有些害怕么?”
苹儿道:“难道它们不会伤到姊姊么?”
君中凤道:“如若它们能够伤我,我怎会常把它们带在身上呢?”
苹儿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如是要小妹把一些毒物常年带在身上,小妹实没有这份胆量。”
君中凤道:“习惯成自然,当年小妹家居之时,别说要我抓一条长虫了,就是让我抓一只麻雀,我也是有些不敢,但曾几何时,天下任何奇毒之物,大约我都敢抓它了……”
语声微微一顿,接道:“小妹训练了很多七毒门中的弟子,大都是形貌端庄的秀美少女,她们又有谁敢抓住长虫玩呢?但经小妹解说抓蛇之法后,一个个都变得十分胆大了,抓取毒物,有如反掌折枝一般,简直不算回事。”
苹儿道:“既然如此,小妹就试试看吧!”
君中凤道:“不能试,你可以不入七毒门,但如答应了,就要按门规行事。先立重誓,然后拜见祖师,此后,你就是七毒门中弟子了。”
苹儿道:“除了小妹入七毒门下之外,再无别策能救李寒秋了,是么?”
君中凤道:“不错,除此之外,小妹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。”
苹儿长长吁一口气,道:“姊姊是否计算过了,时间上能够来得及么?”
君中凤道:“韩继信落在咱们手中,量那方秀和韩涛还不敢伤害李寒秋。”
苹儿道:“好吧!小妹愿投入七毒门中。应该如何,姊姊请吩咐就是了。”
君中凤道:“先要拜祖师像……”
苹儿道:“那祖师神像现在何处?”
君中凤道:“在我身上。不过,你最好还是多想想,一旦人我七毒门,那就要一生一世效忠,不能生叛离之心。”
苹儿道:“为了救李寒秋,我什么都会答应……”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,急急说道:“你和李寒秋定下死亡之约,这一次咱们就算能从方秀手中救了他,日后,还是难免要被你杀死,是么?”
君中风道:“但如咱们不救他,他立刻就要死在方秀、韩涛的手中……”
两人谈话之间,突闻一个冷厉的声音,传了过来,道;“什么人?”
君中凤突然站起身子,道:“是赵旺的声音。”
苹儿伸手从床边取过长剑,轻轻推开木窗,向外望去。
星光之下,只见一群黑衣人,手中握着兵刃,把韩继信的卧室,团团围了起来。
赵旺右手执刀,左手握着两柄飞叉,挡在室外门口处。
苹儿推开木窗,正待飞身而出,却被君中凤一把抓住,低声说道:“慢一点,先弄清楚他们的来意再说。”
那些黑衣人分执兵刃,团团把韩继信的卧室围着,既不攻袭,也不说话,似是在等待什么。
赵旺不闻回答之言,忍不住又道:“诸位是哪一道上的朋友,到此有何贵干?”
但闻暗影中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,道:“交出韩公子,我等绝不为难阁下,如是不肯答允,那就休怪在下手底毒辣了。”
苹儿心中暗道:“原来那主谋人隐在暗处。”
只听韩继信的声音,传了出来,道:“你们奉何人之命而来?”
那暗影中发话人应道:“在下自行找来此处,韩公子如若还能行动,何不请出一见。”
君中凤低声说道:“这些人来路很怪,不像是方秀、韩涛的手下。”
但闻韩继信应道:“阁下盛情,韩某心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