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小娟道:“这个,我们知道了。”
谭药师道:“方家大院中,所有第一流高手,都已经遣派出去,分向各门派施袭,目下这方家大院中十分脆弱。”
俞小娟点点道:“多承指教,阁下还有什么话说?”
谭药师道:“在这假山之旁,换心密室中,还有四十余位高手,他们都已被一种药物迷倒,那解药,只有方秀知晓,你们只要看着他,不让他进入换心密室中……”
方秀突然向前欺进两步,手起剑落,斩了潭药师的脑袋。
俞小娟冷笑一声,道:“方院主,你下手晚了一步。”
方秀扬了扬手长剑,笑道:“在下已如约杀死了谭药师,这兵刃要以还给姑娘了。”
李寒秋抢前一步,道:“交给我。”
方秀双目相注在李寒秋的脸上,缓缓把兵刃交到李寒秋的手中。
俞小娟道:“方秀,现在,你可以让他们打开门了。”
方秀道:“在下身上毒还未解。”
君中凤取出一粒解药,递了过去,道:“服下这粒解药。”
方秀接过解药,却不肯立刻服下,高举着手中解药说道:“有一件事,在下想先行说明,如若我在一个时辰之内,还未能和他们再行连络,他们就会放水……”
君中凤冷冷接道:“你放心食用,那是真真正正的解药。”
俞小娟道:“方院主最大的毛病,就是常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。”
方秀不再多言,举起手中丸粒,吞了下去。
君中凤道:“这是对症之药,很快就可以除去身上之毒,你只要运气一试,就可感觉出来。”
方秀依言暗中运气相试,果然有着奇毒渐消的感觉,当下说道:“在下带几位离开石牢,咱们在假山之劳分手,我只要诸位给我一顿饭的工夫,诸位就可随便动手了,再见之时,任凭诸位施展什么手段对付我方某人便了。”
俞小娟道:“在这一顿饭工夫之内,我们只可等着你方院主属下的攻击,不能还手,是么?”
方秀道:“只要诸位不越出咱们协定的限界,绝不会有人对你们施袭。”
俞小娟道:“一顿饭的工夫,如若是全力奔驰,可以走出二十里外。”
方秀道:“我相信俞姑娘早已作了安排,在下也无法逃出方家大院。我如离开此地,天下还有何处能够容我立足?”
俞小娟道:“你一向不守吉诺,这一次希望你言而有信。”
方秀道:“姑娘但请放心,如是我无法挽救此难,也无法再生人世了。”举步向前行去。
李寒秋道:“等一等。”返回石牢,抱起师父尸体,道:“在下想向方院主借用一物。”
方秀道:“借什么?”
李寒秋道:“一具棺材。”
方秀道:“这个么,区区奉送。”又举步向外行去。
只见他不停地用手在石壁之上敲打,重重门户,应声自行开启,显然,那是一种暗记。
几人随在方秀身后,行出石牢。
方秀回顾了俞小娟一眼,笑道:“诸位守在此地呢,还是要在下送你们到门前广场中去?”
俞小娟答非所问地道:“方院主,谭药师临死之前,说过一番话,你还记得么?”
方秀笑道:“他临死情急,胡言乱语,俞姑娘怎能相信?”
俞小娟冷肃地说道:“那些人都是经过药物迷伤了心智,胜之不武,我们不希望和那些人动手。”
方秀道:“可以,在下不用他们就是。”
俞小娟道:“我相信你方院主把那一些人当作你方家大院拒敌的主力。”
方秀略一沉吟,道:“诸位想毁约?”
俞小娟道:“我们先到那换心密室中瞧瞧谭药师的杰作,方院主不会反对吧!”
君中凤冷冷笑道:“就算你反对,也是不行。”
方秀道:“咱们相约之言中,似乎没有这一条吧!”
俞小娟道:“但也没有不能增加条件,是么?”
方秀目光转动,只见李寒秋、君中凤、苹儿等很自然站成了合围之势纵突起奔跑,也难侥幸,当下仰天打个哈哈,道:“姑娘等如若一定要到那密室中瞧瞧,在下自当带路,不过,我先要把话说明,那密室中机关重重,如是稍有失误,就难免重蹈石牢覆辙,被困其中。”
君中凤道:“有你方院主和我们守在一起,如若真有机关发动,也有你方院主的苦头好吃。”
方秀道:“你们四个,我方某只有一条命。”
俞小娟道:“多谢提醒,这次我们会小心,不会让人太沾光。”
老奸巨滑的方秀,此时亦觉得无计可施,只好说道:“好吧!在下带路。”
俞小娟道:“慢着。”
方秀道:“姑娘又变了主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