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婉蓉道:“那你就试试看吧!”
谈话之间,已然走进大厅。
只见厅中摆着五桌酒席,布成梅花形,四面桌上,都已坐满了人,居中一桌,主位上坐了两个长衫的老者,客位首席,以及两侧的席位,都还空着。
任督帅缓步行到首席,坐了下去。
刘婉蓉、关中岳,分坐左右两侧。
葛玉郎摇着折扇,潇洒地行到刘婉蓉的身侧,坐了下去,道:“葛某人奉陪姑娘。”
刘婉蓉微微一侧娇躯,道:“葛玉郎,希望自重一些。”
葛玉郎微生一笑,说道:“葛某人不敢唐突美人。”
刘婉蓉突然间变得神色十分冷峻,缓缓说道:“葛公子,你花花公子的名声,在江湖上并不太好。”
葛玉郎道:“我葛某人,本来就不是好人,如是硬要让人家说我如何的好,那岂不是逼人说出违心之论。”
刘婉蓉淡淡一笑,道:“你葛玉郎油头粉面,自命风流,但如是不能拿捏的恰好其分,那就变成自甘下流了。”
这几句话说的很重,葛玉郎脸色一变,笑容尽失,挥近折扇,未再多言。
关中岳却借机会打量了两个并坐在主位上的长衫老者一眼。
只见睑上神色冷肃,有着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,忽然想起两个人来,顿觉心头一沉,道:“两位可是冷面双侠……”
右首长衫老者冷冷接道:“关总镖头不用奉承,江湖上都称呼我们兄弟叫冷面双魔。”
右首长衫老者道:“你关中岳镖局开的太大了,竟然保镖保到官府中了。”
关中岳尴尬的一笑,说道:“两位太夸奖关某人。”
左首老者冷冷说道:“我不明白,你关中岳为什么硬要插手到这个漩涡中来。”
关中岳道:“两位已经离开江湖甚久了,此番竟然也重新出山,想来定然是有重要的大事要办了。”
左首老者怒道:“老夫在问你的话,你倒反问起老夫来了。”
关中岳道:“问问也不妨啊!”
任督帅接道:“关总镖头是应本座之邀到此,诸位不用怪在他的头上。”
左首老者打量了任督帅两眼,只觉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气度,本要发作起来,但却又强自忍了下去,缓缓说道:“你就是徐继宗。”
任督帅笑一笑,道:“正是本座。”
任督帅道:“想不到阁下也知道民间对本座评语。”
左首老者冷哼一声,道:“一个堂堂的督帅府,竟然没有一个懂事的人。”
任督帅道:“为什么?”
左首老者道:“如有懂事的人,他们就不该让你来。”
任督帅谈谈一笑,道:“确有很多人劝过我,但是,我自己坚持要来。”
左首老者淡淡一笑,道:“阁下可是相信你是堂堂四省督帅的身份,我们不敢杀你?”
任督帅摇摇头,笑道:“本座并无此感,不过,我觉着盗亦有道,诸位都是息隐山林的高人,应该有悲天悯人之心。”
左首老者微微一笑,道:“我们兄弟,被人称作冷面双魔,一向是冷面冰心,怎会有悲天悯人之想。”
任督帅道:“不论诸位的想法如何,本认总要尽我心力,说明内情。”
左首老人冷冷道:“督帅大人似乎是颇具信心而来……”
右首老者接口道:“只怕要令你督帅大人失望了。”
任督帅道:“本座相信,任何人都具善良的本性,总不至于为个人的私欲,害得千万人生灵涂炭。”
左首老人道:“任督帅最好先想想你自己如何自保,再为千百万苍生着想不迟。”
任督帅道:“如是万民有福,本座生死,算不得什么大事!”
左首老人怔了一怔,道:“听你的口气,似是存心殉道而来。”
任督帅笑一笑道:“如是诸位为着本座之死,能换万千民命,本座死而无憾。”
那右首老人道:“你任督帅的生死,在我们心目中,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在下希望你任督帅能交出那牧羊图来。”
任督帅笑一笑,道:“可惜那幅图,我没有带来。”
葛玉郎折扇一张一合,笑道:“不要紧,督帅大人吩咐一声,要人去取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