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黑衣人身法奇快,一跃就是三丈多远,一转两个飞跃,人已到了四凤身后。
杨晋霍然回身,一挥手中的量天尺和宽面刀,拦住了黑衣人的去路。
黑衣人冷哼一声,扬手一刀劈了过去。
杨晋量天尺横架一招,硬接下了。
但闻当的一声,杨晋被震的向后退了一步,不禁心头一震,暗道:这些人故意穿着相同的衣服,看上去,一点也不起眼,但武功,却是高强的很。
就这一转念问,青衫人已疾掠而至。
右手一挥,拍出一掌,口中却对杨晋喝道:“快走!”
杨晋收了兵刃,带着四凤,转身而去。
黑衣人被青衫人一掌逼迫,向旁侧闪开了五步。
黑衣人回顾了杨晋一眼,突然飞身而起,直向杨晋奔了过去。
青衫人冷笑一声,道:“站住。”
振袂而起,横向那黑衣人冲了过去。
这黑衣人的武功,实非小可,奔向杨晋的身子一转,突然向青衫人劈了过来。
青衫人身悬半空,右手一拂,一股潜力涌了过去,逼开刀势。
左手疾快的探了出去,伸手一把,抓住了那黑衣人的刀背。
两个人同时由空中摔了下来。
黑衣人冷哼一声,手中的单刀,也脱手落地。
青衫入飞起一脚,踢了过去。
这一脚去势奇幻,一脚踢中了黑衣人的左腿关节。
黑衣人退了两步,仍然是拿不稳椿,一跤跌摔在地上。
青衫人疾行一步,一脚点在那黑衣人右肩穴道。冷笑一声,道:“阁下妃好的休息一下。”
转身向搏斗场中行去。
这时胆叟、顽童已然尽占了上风,迫的两个黑衣人险象环生。
青衫人目光转动,只见另一处恶斗,也打得激烈万分。
但双方却维持个不胜不败之局。
忽然间,传过来一声尖锐的怪啸,激斗中的黑衣人,立时各自攻出一刀,向后退开,转身疾奔而去。
这些人,不但刀法高明,而且,轻功卓绝,奔行迅速,眨眼间,人已到四五丈外。
胆叟、顽童,放腿要追,但被那青衫人伸手拦住。
其实,人人最为关心的事,还是那枚千年何首乌,立时间,所有的人都围住了身受重伤的马鹏。
毒手郎中,本来是闭目而坐,运气调息,但却忽然间,睁开了眼睛,望了四周的群豪一眼,挣扎而起,道: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
王召冷冷说道:“咱们看看你的伤势,是否还能活得下去。”
马鹏道:“我医道精奇,受这点伤,怎能撑不下去,你们快让开,我要走了。”
谭云道:“如是咱们刚才不出手救你,现在,只怕你已被人乱刀分尸了。”
马鹏道:“怎么?你们可是挟恩求报?”
欧阳俊道:“马兄,对付你这等气度狭小的人,咱们也没别的办法了。”
马鹏道:“你们这些人中,哪一个能作得了主?”
这一问,只问得群豪一怔?
谁是头儿呢?大家都是盛名甚著的人物,谁肯服谁呢?
如是有一个人,不自量力,敢以这群人中的首脑自居,说不定,立刻间,就会受到其余之人,全力的攻袭。
顽童唐啸,突然转头望望那站在四五丈外的青衫人。
忽然间,大家都生出了一个感想,觉着只有那青衫人,才能当得目下群豪的首脑人物。
胆叟朱奇重重的咳了一声,道:“老夫觉着,咱们这些人中,一定要找个头儿出来,咱们主人大约是当之无愧了。”
谭云道:“哪一位是朱兄的主人?”
朱奇一指那青衫人,道:“咱们兄弟和人打赌,输在人家手中,两年听人使唤,叫他一声主人,哪里错了。”
谭云道:“不错,不错……”
唐啸笑笑一声,接道:“男子汉,大丈夫,输了要认,败了要服,你谭兄,这冷言冷语,不觉有失气度吗?”
谭云不理顽童,大步行近那青衫人,一抱拳,道:“老兄,半宵之间,能在这些人中,建立了这等的声望,实是非凡之事,目下马鹏和群豪之间,可能有一番利害之争,还望兄台处断一下。”
青衫人淡淡一笑,道:“为了那枚千年何首乌吗?”
谭云道:“人性本贪,千年何首乌又是人间至宝,自难怪,人人都存了染指之心。”
青衫人缓步向前行去,直到了马鹏的身侧,目光转动,扫掠了群豪一眼,道:“诸位是否愿听在下的仲裁?”
群豪相顾愕然,却无人回答。
青衫人微微一笑,道:“如是诸位不赞成在下过问此事,在下立刻走,不再过问此事?”
胆叟朱奇、顽童唐啸,互望一眼,道:“咱们兄弟,听凭主人吩咐。”谭云、欧阳俊、王召等都听青衫人裁决。
青衫人缓缓说道:“既然诸位都愿听在下一言,在下也义不容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