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鹏的脸上一片黄,黄的像一片土。
但有一点,两人是完全相同,那就是两人头上的汗珠儿,愈来愈大了。
岳秀心弦微微震动,口齿启动,欲言又止。
马鹏轻轻咳了一声,道:“任兄,你怎样了?”
任上人道;“你的药很毒,也很强烈,在下已感觉到快要支持不住了。现在,咱们是不是要吃下去一点解药?”
马鹏道:“怎么一个吃法?”
任上人道:“咱们各吃各的解药,看看谁能支持下去。”
马鹏道:“如是咱们两个都支持不下去呢?”
任上人道:“那只好同归于尽了。”
马鹏笑一笑道:“我要他们先杀了你,在你身上找出解药。”
任上人道:“什么解药?”
马鹏道:“自然是你毒刀上的解药,因为我自己的药,一定毒不死我。”
任上人冷冷说道:“杀我之后,你再从我身上找出解药自救,那岂不是太过卑下的手段。”
马鹏道:“我毒手郎中,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人物。”
任上人冷哼一声道:“就算你们杀了我,你们也无法平安的活下去。”
马鹏道:“那是以后的事……”
马鹏道:“兄弟觉着任兄用毒之能,仅能列入第二名高手/任上人道:“笑话,我党着应该是两个第一。”
马鹏道:“那是说,你把兄弟也排作第一名了。…
任上人道:“不错。…
马鹏微微一笑道:“如是咱们死了,岂不是可惜的很。”
任上人道:“所以咱们最好都别死。”
马鹏这些日子中,跟着岳秀,学了不少为人之道。
右手一抬,把一粒药物投了过去,道:“任兄,你如是不想死,那就快把这粒药物服下。”
任上人伸手接过,吞了下去,双目圆睁,盯注在马鹏的脸上瞧了一阵,道:“马兄,你是不是快死了。”
马鹏道:“不要紧,兄弟还可以撑下去。”
任上人道:“啊!你是不是很想死呢?”
马鹏道:“不想死。”
任上人霍然站起身子道:“马兄,在下要走了。”
马鹏道:“尽管请便,恕兄弟不送了。”
任上人淡淡一笑,果然转身向前行去。
谭云双眉耸动,俊目放光,似乎是立刻就要出手。
但却被马鹏示意阻止。
任上人步行甚快,片刻之后,走的没有影儿。
岳秀道:“马鹏,你伤势如何?”
马鹏站起身子,微微一笑,道:“在下很好。”
岳秀怔一怔,道:“你没有受伤。”
马鹏道:“有!我自己服下的毒药很毒,但被任上人刀上的毒药把毒性中和了。”
岳秀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马鹏,告诉我实话,你是否中了毒?”
马鹏道:“有,不过已过了危险期,目下身上残存了一些毒物,只要一些时间,属下自信可以慢慢化去。”
岳秀道:“任上人呢?”马鹏道:“和我一样。”
岳秀道:“两位互较毒技,分出了胜负没有?”
马鹏道:“我们平分秋色。”
岳秀道:“现在咱们应该如何?”
马鹏道:“如是兄弟没有想错,咱们已算过了这一关。”
岳秀道:“哦!”
马鹏道:“属下先过去看看,是否还留有残毒。”
举步向前行去。
片刻之后,马鹏去而复返,道:“咱们可以走了。”
谭云招呼篷车,一路行了过去,果然是没有发生事故。
越过了这片毒区,篷车加快了北上速度。
岳秀和马鹏同乘一车,一路嘱咐马鹏,要他好好保重身体。
这一阵晓行夜宿,一路上马鹏不停的服用药物,费时十余日,才算把身上残存的毒性完全消去。
这时,过了黄河,篷车继续北上。
出于意外的平静,反使谭云有些忐忑不安,低声对岳秀说道:“岳兄,这一阵太平静了,有些出人意外。”
岳秀点点头,道:“平静的确有点出人意外,不过我相信道途中,还会有一两次意外的变化。”
谭云轻吁一口气道:“兄弟一向在江南道上走动,中原一带曾经来过一次,但却未过黄河,对这一带的形势兄弟一无所知。”
谭云和岳秀经常变换座车,这当儿,两人都坐上七王爷朱毅的车中。
真正的七王爷,穿着一袭青衫,脸上也经过适当的易容,也经常变换乘坐的车位。
表面上看,那身着黄袍,冒替七王爷身份的人,才受到了很严密的保护。
朱毅掀开车帘,打量了一下北国的风光,笑道:“这地方我倒来过多次,再有数天行程,咱们就到达京城了。”
谭云低声道:“王爷,这一带的山川形势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