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.转过了身子.见后面的人也站起来了.他说:“救命大恩,在下未敢在口齿上言谢。”
后面的人吐了一口气说:“武林一脉.见义而为.果真是不必挂齿。”
“但请大师留下名胜法号.俾以永识心底。”
“名号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代表,老衲以前有一个,如今又有一个,不说也罢!”
“那……”
褐衣人有意错开话题说:“施主是在觅仇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是公仇还是私仇?”
江胜海听了心中一动,他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貌,但还是刻意地望了一眼说:“有私仇,也有公仇。”
“先了私仇呢?还是公仇为要?”
江胜海心中又动了一下他说:“恕在下私心作祟,私仇为先。”
“这原是无可厚非的一事,只要是人.谁都在有私心,施主不必耿耿于怀。”
“倒教大师见笑了。”
“施主形单影孤。欲报公仇私怨.恐怕是艰苦万分。”
“舍却己身,拼他一个两败俱伤!”
“前途崎岖,但有福星,望施主能比险为夷。”
江胜海听了不由疑云层起.眼前之人语语点心,莫非对方是自已旧识?莫非对方已经得道通玄?
他故作澈露地说:“大师所指福星.可是麦小云麦少侠?”
褐衣人似乎有些警惕了,但他还是肯定地说:“是的。”
“大师认识麦少侠?”
“麦少侠武林俊颜,江湖救星,或不识也该知晓。”
江胜海知道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,他只有戚戚地说:“那大师宝刹何处?在下有机会也可前往造访、领教。”
“老衲漂泊无定,假如有缘,自会相见。且留待日后。”褐衣人说:“别了,施主珍重,我们后会有期。”
“后会有期。”
长途跋涉,渡海过河,麦小云将孤云大帅送到了松云寺,他马个停蹄.随即又离开了普陀山。
心有所牵,情有所系,是以,首先就弯入了沈家庄。
但是,沈家庄镇上的城隍张保元在翌口中下也接到了青阳的飞鸽专书,惊悉地狱门出了变故,立即上告沈茂四雄。
于是,沈家庄中除老庄主沈逸尘,二庄主沈逸峰,二人坐镇以外,沈逸川、沈逸裕结伴去了,沈如娴、沈如婉也结伴走了。
他们去驱魔卫道.她们去行仪仗义,连带地寻人、追人。
麦小云并不感到意外,只是有些惆怅,有些失意罢了。
他也辞出了沈家庄,去哪里?就近地到宁波人,宁波有万里船帮的一个总舵。
主意既定.顿时迈开大步朝甬江奔去。
宁波繁华一如往昔,街路边人潮滚滚,大道中车马辚辚。
码头旁千桅耸天,好不忙碌,好不热闹,好不壮观。
麦小云踱进了半边街,离万里船帮、宁杭总舵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,就被对方作业的帮众给发现了。
层次地报了上去,接连地报了进去.是以,待他一到该总舵的大门口,白立帆已经率同手下所有大将,倾巢地拦截在广场之上!
人是够多,势是够众。但怎抵得过月亮?一群羊又岂会放在猛虎的眼中,
是以他们的心情有些怔忡,他们的形态也有些畏缩。
说是拦截,未免太过武断.也许是列队相迎呢!因为他们都空着汉手,并没有携带兵器什么的。
果然,白立帆抱拳当胸.神情踌躇地说;“不知麦少侠光临总舵。有失远迎.千祈恕过。”
这一着竟然收到了预期的效果,有道是“伸于不打笑脸人。”
虽然麦小云心中何气,他恨透了那些心狠手辣的鬼犯及同路人。
但是.人家以礼相待。他又能怎么样呢?
“幄!白总舵主客气了!”
白立帆还是结结巴巴地自陈绩效说:“敝总舵如今是安分守己。弟兄们兢兢业业,完全以劳力换口饭吃……”
“在下听说了,刚才也看到了。”
“那麦少侠这次大有光临.不知……”
“在下来拜会贵帮‘万坛之主’!”
“‘万坛之主’?”白立帆愕然地说:“敝帮的‘万坛之主’和二人护法.自当年在杭州飞来峰及岳王墓和麦少侠你们约斗之后,即失去了行踪……”
果然,当年除“迦蓝神”孙立加幡然悔悟,退出了万里船帮以外,“七海飞鹰”洪振杰和“金丝猴”侯四津二人皆俱败在麦小云兄弟的手中,并被送进了他地狱门。
但是,孙立加没有说,麦小云兄弟个会说,是以无人了解,无人知晓他们的结局及去了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