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赛行者”的兵刃是月牙铲,月牙牙既长又重,同于重兵刃,兵器谱上云;“一分长,一分猛。”
它能制敌于三丈,它能击物成粉,是以一经挥动.风声呼呼,灰影圈圈,威势煞是吓人!
绛衣姑娘远程施展展雕弹弓,近搏运用雁翎刀,兵器谱上也曾经有这么一段记载;“一分浅,一分险。”
刀似雁翎,轻巧锋利,人如燕莺,灵活迅捷,她略一摇曳闪烁,立即滑进了对方月牙铲尖刃之内,刀刺掌劈,各尽其极!
这一来,吴即措手了,仓年了,他空有一身蛮劲,白练兵刃招式,连连退缩,连连躲闪,月牙铲反而成了累赘。
“好一个年轻美貌的俏女子,又是‘天丽自荐’,洒家艳福不浅,今晚可以软玉入怀,温香在抱,参它一个欢喜禅!”日间坐在山门外的那个和尚见状立即加进了战围,他叫“花和尚”鲁乞,性喜漫色,曾经糟蹋了不少良家妇女,使的乃是一根枣木齐眉棍。
”呸!你这淫驴恶秃,万死不赎,看姑奶奶不把你碎尸万段,劈于刀下!”
绛衣姑娘既羞且恨,她柳眉双挑,银牙齐咬,满脸布上了杀气,周身奋起了全力,以一敌二,虽然感到有些压迫,但仍能从容地游行在二人之间。
可是,鲁乞一上,其他的几个和尚戒刀一摆,也俱都拥上来了!
.有道是“双拳难敌四手,好汉架不住人多。”有这许多的手,有这许多的人,绛衣姑娘如何承受得住?如何应付得了?
因此.她手忙脚乱,心慌意惘了……
“以众击寡,万耻之尤,打!”
突然,数缕黑线由屋顶上散落下来。
这些和尚说他们坏,却还真乖,丝丝线线,但不错过,他们一人迎上一丝,一人接着一缕,然后.“嘎——”,喘息声连续响起。
“当啷!”兵刃落地声也连续响起,接着,所有的和尚,先先后后,又连续地软了下去,瘫痪在地了。
那黑线是什么?
黑线乃是有人以无比神功捏碎的瓦片,然后打了出来,不偏不倚,每块碎瓦丝毫不差地击中了每个和尚的气门。
从此以后,他们想不守本分也不成了,冈为.一手将残,腿将废.被打岔了一处神经血管,半身不遂了。
绛衣姑娘一见就飞身上了屋顶,说:“敢问是哪位英雄,大义伸手相助?”
“在下麦小云。”
“啊!”绛衣姑娘既惊且喜,她立时抱拳当胸地说:“竟然会是麦少侠当面,小女子何幸如之。”
“客气了。”麦小云笑笑说:“请教姑娘……”
“小女子何玉凤。”
“哦!也恕在下失敬。”麦小云也抱起双拳说:“原来是女侠十三妹。”
“见笑了。”
“哪里,是久仰了。”
“那是麦少侠抬举。”
“衷心之言。”麦小云慎重地说:“还有,两个脚夫,也心怀不轨,望何女侠能……”
何玉凤一听顿时接口说:“莫非他们已经有所行动?”
麦小云点点头说:“是的,在黑风岗顶,他们曾经卜手欲戕害那个姓安的书生。已遭在下给破坏了。”
“多谢麦少侠侠胆仁心,嗣后之事,不妨交给小女子处理好了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麦小云笑笑说:“难道何女侠不是吗?”
何玉凤听不由樱桃绽了,瓠犀展了,也浅浅地笑了起来。
“既然如此,那在下就打退堂鼓了,我们后会有期。”
“后会有期。”两个人相对地抱起拳头说着。
第十七回 三喜客栈祛尸毒
海口镇城隍庙后面的破屋中,这时候坐着三个人。
他们当然是麦无铭、姚风婷、地主城隍菩萨纪国勋了。
姚凤婷生性爽朗,而且又寻亲心切,是以最早开口说话的也就是她。
“麦少侠,我们什么时候赶去黄山?”
“既然有了目标,差就不在一天两天,我看明天或者后天。”
“兵贵神速,我们何不即时就走?”
“但先得探查一下此地幽冥教分坛的动静或去向。”
“那现在就去。”
“现在去必定探听不到什么结果来。”麦无铭审慎地说:“因为,时方也要经过磋商,经过安排、是以行动决不会如此之快。”
“你的意思……”
“我看还是留待明日早上。”
“好吧!”
姚凤婷怏怏地说着。
当晚.麦无铭也不到镇上投宿旅店,将就地在城隍庙的客房中住了一夜。
第二天,辰时时分,纪国勋由王家祠堂回来了,才一进门,姚凤婷又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了。
“怎么样?他们……”
“一禽二兽仍旧呆在王家祠堂,‘秦岭三蛇’则已经走了。”
“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?”
究下去的依然是姚风婷。
“去了哪里,无人知道。”纪国勋望了麦无铭一眼,然后继续地说:“据说是往西而去。”
“往西而去不正是黄山那个方向?他们一定是回黄山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