祥符寺建在唐朝中叶天宝年间。
他们进去上了香,礼了佛。
就在这个上香礼佛的时候,忽然,有一个身穿黄色袈裟的老年和尚由内殿走了出来。
但他一见到v麦无铭,不由脚步一缩,脸色一怔,立即垂首回身,又倒退而回了。
出了祥符寺,上了紫云峰。
他们徒劳而返,还是探不出幽冥教的一些蛛丝马迹。
甄玉珍叹了一口气,她丧气地说:“如今我们又该怎么办?”
麦无铭略一沉吟,说:“此地我有朋友,何妨一同前去拜访一番?”
甄宗威脱口地说:“黄石山庄?”
麦无铭笑笑说:“不错,止是黄山派的黄石山庄。”
“那就上吧!”甄玉珍催促了,她说:“近在咫尺,我想他们必定知道幽冥教的根据地。”
“不一定呀!”甄宗威当头浇下了一盆冷水说:“据我所知,黄石山庄的人甚少在江湖上走动……”
甄玉珍听了有些不服,她顶嘴了。
“总不会是闭门不出吧?”
“你可曾听说过‘明哲保身’?”
“不错。”麦无铭接口说:“黄山派门户不大,艺传不广,上一代的年事已高,下一辈连徒弟女儿都算上,一塌骨子也不过四个人之谱,上回丁怀德和姜致远离山下海,乃是应家兄麦小云之请托。”
甄玉珍不由神色一黯,说:“唉!这么说我们的希望又不大了。”
姚凤婷调笑了,她说:“本来就是,那只是你一厢情愿嘛!”
“不管如何,我这领队的职位总得让人了。”
“好吧!”麦无铭笑笑说:“就由小弟来带路吧!”
忽然,甄玉珍又想起了一件事。
她说:“铭弟,你遣纪壮士去了哪里?”
“就近请他去永嘉城隍庙知会里面的一位管事。”
“那我们去了黄石山庄他怎么联络呢?”
“不碍事,小弟也曾经嘱他去万里船帮永关总舵走一遭。”
“那与我们去黄石山庄也搭不上关系呀!”
“有关系”麦无铭笑笑说:“万里船帮的永关总舵如今与黄石山庄的关系深得很哩!”
“哦!”甄玉珍一脸困惑地说:“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?”
麦无铭把事情的一切说了一遍。
“喔!原来如此。”
姚凤婷一听就取笑起来了。
“那你算什么呢?说是红娘,红娘却是一个女娃丫头,若说你是月老,月下老人又是头发白、胡子白的老公公.而你,毛头小伙子一个,说什么也不像,说什么也不称。”
麦无铭不由含蓄地笑笑,说:“人不可以貌相,海水不可以斗量,到时候,小弟恐怕还要做两次冰人哩!”
“嘻!会是谁呀?”姚凤婷轻笑了一声说:“那这位姑娘必定是老得嫁不出去了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啊!”麦无铭一本正经地说:“有的人条件高,有的人眼界也高得很哩,就像……”
姚凤婷明知对方要说什么,但是,一语扣上了一语,她又不得不问。
“就像谁?”
“就像你们二位。”
“好呀!”姚凤婷粉面顿时一红,她说:“你反倒取笑我们起来了,这是哪里学来的规矩?没大没小的。”
麦无铭笑笑说:“对呀!有道是‘姐弟没大小’。”
姚凤婷也笑笑说:“谁说的?有道是‘长姐若母’。”
“好、好、好,那我下次不说总可以了吧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姚凤婷忽然发觉自己的话有了语病,因此立即改正说:“当然不可以。”
麦无铭脸上的笑意浓了起来,说:“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呢?”
姚凤婷想了一想,又感到这句话也不妥当,不由杏眼一睁,说:“你坏,你使诈,说来说去怎么又是我的不对了?”
“话是你自己说的啊!”麦无铭摇摇手说:“这可与我无干。”
笑了,笑了,大家都笑了……
他们转了一个方向,由南而西,由西再转向北,未几,一个山谷出现了,而“黄石山庄”的石牌.也赫然在望了。
一路行来,甄玉珍总是忍耐不住.她欣羡地说;“嘎——山明水秀,鸟语花香,多美丽的风景,住在这里的人必然是隐土、高十。”
姚凤婷接口说:“还有,也是仁者、智者。”
“嗯!怎么说?恐怕不对哟!”
“有什么不对?仁者乐山、智者乐水呀!”
“可是此地没有水呀!”
“这就怪人……”姚凤婷反驳地说:“你刚才明明说:‘山明水秀,鸟语花香’什么的,怎么又说没有水呢?”
“我指的是外面的温泉,和如带的溪流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