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啊!”麦小云似真不假地说:“他们两个人都很好。”
“你给我放正经一点好不好?”沈如娴神容一整说:“我是说他们彼此之间的形态与反应。”
这次,麦小云果然认真了。
他清一清喉咙说:“嗯!斯时我听如婉言外之音,又看姚姑娘羞涩之情,难道不是其中另有什么暗盘若者隐情,因此,回首正拟向三叔调笑的时候,而他……”
“他怎么样?”
“他拘束得很,显然是也有默契在心。”
“好呀!”沈如娴喜盈于色地说:“这么说来大事当告成了。”
麦小云听了心头一动,说:“莫非是要撮合他们?”
“是的。”沈如娴看了沈如婉一眼说:“我们姊妹只扮红娘,那月下老人则是你二弟麦无铭哩!”
“哦!怎么说?”
“无铭和姚凤婷,还有甄玉珍相识在先,双方并且又认了干姊弟,两位姑娘当时都给了你二弟一份见面礼。
无铭本拟不收,后来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灵光,那就是想作伐三叔和四叔他们两对,以故暂且地留下了。
他在留书出走的那一天下午,才把这件事交待了我们姊妹。”沈如娴欢愉地说:“这真是千里姻缘。”
她迅即地探手入怀,摸出了一块玉佩和一枚古钱继续地说:“喏!你看,见面礼在此,如今该移作文定的信物了。”
麦小云说:“那四叔和甄姑娘呢?”
沈如娴又睨目白了她心上的人一眼说:“你难道没看见四叔在宴席之间和甄老英雄谈得起劲,以及两相投机的模样吗?”
麦小云不由嗒然地说:“唉!二弟生性敦厚纯朴,我这个做大哥的真是自叹弗如。”
“别自叹弗如了,你就替我去请三叔、四叔他们来一趟吧!”
“是。”麦小云站了起来,他又躬身一礼说:“为丈夫的谨遵阃令。”
沈如婉未敢说的就是这件事,她原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,饭让她少吃一顿还没有什么关系,话教他嵌在心中可真会要了她的命。
奈何沈如娴一再的交待,一再的告诫,事先决决不能泄露出一字半语,不然,万一弄巧成拙,那就难以自处,难以善后了。
须臾,沈逸川和沈逸裕二人双双地来到了沈如娴姊妹的房中。
落了座,奉上茶,沈逸川也就开口说话了。
“如娴,你找我们有事?”
沈如娴啥事不提,她劈口地说:“三叔、四叙,我们沈家庄的信物,那‘松阳’小剑你们可全带在身上?”
“当然,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沈如娴依旧不予解释,管自地说:“那就请把它给拿出来。”
“你们姊妹不也各有一支么?”
沈逸川实在感到困惑,沈逸裕也是。
“我们是我们的,而你们却是你们的。”
“二者不都一样么?”
沈如娴螓首轻摇说:“不一样。”
“怎么个不一样……”
沈如娴显得有些不耐,她语气坚定地说:“咳!你们拿出来就是了嘛!”
沈逸川兄弟无可奈何地各个摸了出来。
这支宝剑三寸见长,剑柄剑匣皆以纯银打造,精致、古朴。
沈如娴伸手接了过来。
她略略抽出内中的一支,其剑体竟然寒气逼人,豪光四射。
它非但是一个惹人喜爱的珍玩,也是一柄能伤人致命的暗器。
“三叔、四叔,你们现在可以走了,我和如婉还有要事待办呢!”
哈!下逐客令了,得便宜卖乖,真是有些过分。
沈逸川刚刚放下的屁股又抬了起来,他感到莫名其妙,满头雾水,不由转头看看他四弟沈逸裕。
而沈逸裕又何尝不是一样?也正瞪着眼睛在望着他哩。
不过,事情尽管如此,他们还是启步走了,放心地走了。
因为,沈如娴为人小心谨慎,又是沈家庄中的女诸葛,她既然这么说,这么做,必然有其道理在、用意在,绝不会错。
是以,二话不说地走了出去。
他们一走,沈如娴也站了起来,她把桌子上的东西全给收拾妥当,然后说:“二妹,我们也走吧!”
第二天,黄石山庄非但依旧是大排筵席,而且还张灯结彩起来了。
有的人喜气洋洋,有的人则是满腹狐疑,不知所以。
喜气洋洋的人当然是了于胸中,满腹狐疑的人必也能猜测得出庄内该有喜事来临,只是不知对象是谁罢了。
果然,在筵席尚未开始之前,黄九公笑容时掬地发表说:“各位女侠,各位英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