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。”
沈逸川兄弟双双踏上两步,双双抽出长剑,严阵以待。
在这种场合,这种场面之卞,他们果然是十分的小心,十分的谨慎。
依旧是左边的那个蒙面人说:“你们是……?”
“沈逸川。”
“沈逸裕。”
兄弟二人分别地报上了姓名。
“宇内三庄之一,沈家庄老三、老四,果真是人如其名。”
“夸奖了。”沈逸川说:“请教二位……”
“明知故问!”右边的那一个蒙面人也开口了,他倨傲地说:“本座当然是幽冥教主。”
“不是我们明知故问,那是你们故作神秘,见不得人!”
沈逸裕听了心中有气,是以反口地讥着。
“沈逸裕,你是嫌命长了!”
那个幽冥教主比较暴躁,他听了不由勃然大怒,霍地抬掌,霍地前拍,目标指的当然是顶撞他的沈逸裕。
沈逸裕一向自负,他焉肯示弱,是以照样地剑指对方,并且递送而出。
就这样,两个人开始打起来了。
剩下的那一个幽冥教主虽较平易,虽较庄重,但既是两相时立,当然难免一搏,不听他也开口说了?“沈逸川,你也可以出手了。”
“请。”
又是一对相继行动,相继进攻。
沈逸裕年富力强,他就把握住他的长处,将松阳剑法施展得纯熟一如滚瓜,运用得流畅一如行云。
于是,剑光闪闪映日。
于是,剑气层层逼人。
第三十回 半山寺幽冥消亡
性情暴躁的幽冥教主却也不是泛泛,年纪大,只是加深了他的经验阅历,岁月长,也只是增进了他的功力火候。
不是吗?他胳臂划动好像两支捣杵,手掌翻飞更像一只铁饼,并且,渐次地,捣梏的颜色由转红,由红泛紫,而铁饼,则是化灰,变黑。
一圈圈白雾从掌心中冒了出来,一股股淡烟从指甲间射了出来……“毒,毒!”沈逸裕脱口地说:“你是‘湘西僵尸’?”
“是又怎么样?不是又怎么样?”
“是就把面幕给卸下来,不必再藏头缩尾了。”
“本教主高兴呢!”
幽冥教主言下之意,大有你奈我何之感。
沈逸裕当然难奈人何,除非他有本事将他给挑了,但一时之间和没有这个能力。
沈逸川也是人如游龙,剑贯长天。
而另一个幽冥教主的功力却更高更强,一指点出,风声呼啸,一掌拍出,气流激荡,两方人群俱都看得惊心,俱都感到震动。
他们为免遭着鱼池之殃,为免受到无妄之灾,也就身不由己地退、退、退。
战圈越打越大,距离越拉越远,招式越递越精……太阳失色了,小草低头了。
砂石横飞了,人影模糊了……双方势均力敌,双方旗鼓相当。
一个时辰刚刚挨过,有人不耐了,那是沈逸川。
沈逸川一声长啸,他借着宝剑的方便和犀利,立即抖出一招“五彩缤纷”,旋即化为“海市蜃楼”,最后来个“投辖留宾”,硬欲把对方给伤在当场。
这个幽冥教主呢?他也感到好不耐烦,于是,右手朝怀中一摸一扬,顿时间,光华万道,金铁叮当,一个斗大的金环连着一个碗大的金圈,它向对方的宝剑一套一抢,一挫一甩。
就这样,真音见了,胜败分了。
沈逸川心头悚然,颜容惶然,因为他的宝剑再也把持不住,像后羿射日,直朝长天飞去。
“啊!是你!”他惊恐地说:“怎会是你?”
幽冥教主的右手又是一缩一伸,金环隐,光华歇,然后凝视着沈逸川说:“你真叫沈逸川?”
“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。”
“那你真识得本座?”
“当然,你是……”
幽冥教主右手一抬,竟然叹出一口气说:“不用说了,你回去吧!”
就在变生仓卒,事出突然,一个金光乍显,一个宝剑脱飞的时候,黄石山庄那方立即就有好几个人掠了过去,以作抢救支援,以作更替 续。
这是本能,这也是道义使然。
要不,以他们本身的功力,自估尚难及在交斗中的沈逸川,沈逸川不敌,就更遑论他们了。
可是,他们一无犹豫,妄顾安危,却全都这么做了。
而那个幽冥教主,他撤下了怔愕中的沈逸川,管自朝那另一个打斗的场合走去。
“停!”
他这一喝止,毛永寿和沈逸裕也就双双的跳了开去。
“走,今日就此打住,大家回坛。”
这又是出人意外的语句吐自那个幽冥教主的口中。
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,真是雷大雨小,真是虎头蛇尾,但是,不管如何,它总是雨过天晴了。
十八般兵器,件件均可御盗防守,般般都能伤敌致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