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更喜欢吗?
陆承则扯了扯嘴角,像是在笑,又不像是笑。
原来他会错意了。
后半日,林斐然照样画着画,陆承则一直专注在工作中。
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。
不过余特助来送文件时,就隐约有些觉察到,陆承则的气场似乎有了些变化。
而当陆承则因为一个项目问题冷笑着在电话里对负责人说“干不了就换人”时,余特助就知道,陆承则不仅不再是前几日心情极好的状态,且比平时更糟。
甚至已经糟糕到了情绪外露的程度。
余特助很机敏地远离了陆承则,之后若不是很重要的事,就尽量不来他的办公室。
只不过那位陪着林斐然画画的女秘书就没有那么幸运。
女秘书注意到陆承则的情绪变化,是在陆承则烦躁地快速点击鼠标,随后又把鼠标丢在一旁的时候。
她在秘书室里工作也就一年多点儿,且她只是个小助理,以她的级别,接触陆承则的次数屈指可数,但陆承则是什么样的性格,她即便没有亲自了解到,也从周围的人那儿听来不少。
她听到最多的就是,不要被陆总温和的神色所迷惑,因为往往他开除你的时候,也多是温和的。
她从来没见过,也没有听说过把“烦躁”写在脸上的陆承则。
这让她觉得稀奇,便多看了几眼。
陆承则丢开鼠标的动作其实不重,鼠标也没有怎么样,依然在鼠标垫上,但他显然是无心工作的模样,脊背僵直地在那儿顿了片刻后,便“啪”得一声,盖上了电脑。
因为动静不大,林斐然依然专注地画着他的画,注意力并没有放到陆承则身上。
陆承则手指抵着前额,靠在那儿,眼睑垂着,看不清眸色。
秘书心想,究竟是什么事儿,能让他心绪变得如此快,明明刚才看上去还是心情不错的模样。
男人忧郁的神色让她看得一时有些出神,盯得久了,陆承则自然而然也就觉察到,侧过脸来,“怎么?”
因为心情的影响,他的语气不善,让秘书猛然回神,心下一个咯噔,战战兢兢地说:“没、没事。”又壮着胆子问了句,“您、怎么了?刚才的文件……有问题?”
陆承则没答,只冷冷回了句:“看好孩子。”
秘书就不敢再说话,转回头去,只盯着林斐然的画作。
不过余光还是瞧见,陆承则依然坐在那儿,没有打开电脑,也没干别的,什么都没干,就这么安静地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