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太子的爹现在就一个人,如果这个时候废太子的妈在就好了。她一个人的战斗力能从村口骂到村尾,还不带喘气。
他万般无奈,只能一人多出五十块钱,好让这个闹剧一样的“婚礼”顺利进行。
那人把钱揣在兜里:“这就对了,你那死鬼儿子活着的时候都是个小畜生。要不是死了,那还能找个媳妇。”
“你,你嘴巴干净些。”废太子的爹色厉内荏,“当着面儿这么说,你不怕他晚上过去找你?”
那人轻蔑一笑,把烟头丢地上:“那小畜生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他,未必死了还能成精了?你还别说,他要真敢来啊,最好把他那鬼媳妇也带上。”
“我阳气足,养得起他那艳鬼老婆。保不准啊,你那死鬼儿子还能当个便宜爹!”
周围立刻响起一片粗俗的哄笑声。
沈书易皱眉:“恶心死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孟舒语不咸不淡地说,“等到时间合适,窦娥妹可以亲自出这口恶气。”
林傲君放下筷子:“忍一忍吧姐妹们,让他们先得意一会儿。”
“这个任务快点结束吧,我受不了了。”陶嘉怡唉声叹气,“我宁愿遇到的都是汽车旅馆那样的,这种话听多了我会脑溢血的。”
废太子的爹好险没被当场气得中风,他恶狠狠地瞪着那几个人。像是要用目光把他们都撕碎,他知道自己儿子死了得了一大笔赔偿,村里很多人都看着眼红。
平时废太子的妈嚣张跋扈倒是没人敢招惹,可偏偏她不在现场。
民乐团一路敲锣打鼓,闲汉们抬着棺材朝着村口走起。一边走一边撒纸钱,废太子的爹跟在后面,他们还雇了个专门哭坟的人一路抱着盆子哭天喊地。
声音嘶哑又难听,把树上的鸟都吓得乱飞。其中一只还把屎落在了废太子的棺材上面。
穿过村口的荒草地,往里走是一片高低不一的坟包。沈书易之前在车开进村子的时候,看到长满荒草的地方就是这里。
那些歪斜的竹竿,是之前挂了纸钱的纸幡。
闲汉们放下棺材开始挖坑。没一会儿另外几个人去槐老太婆家里,把新娘的棺材也抬过来了。
“真的是怪事。”闲汉a说,“那老太今天居然不在,平时这种时候她精神头可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