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怅然若失,又觉得到底是松了一口气。
“您会把我们的谈话告知陆虔吗?”
“按原则来说,我们观察员的工作是以沟通为要,尽可能让双方多一个交流的渠道。”
毕竟调解中心的目的依然是保护omega,当然也包括挽救还有希望继续的婚姻。观察员迟疑一下,立即添了一句,“如果您不愿意,我可以为您保密。”
他心想,保护omega,这种小事上当然还是以喻先生的意愿为先更重要。
“没关系的。”贵族omega冲他笑得柔和,“我没有异议,您该怎么就怎么做。”
喻识又问了些接下来的安排。
“唔,我陪同您和陆先生的后续几次治疗后,就会上决议庭作为见证人之一……决议庭由中心的委员和陪审团组成,我们不知道会是谁……但会认真挑选诚实善良的人,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。”
也就是说很难提前接触。
“谢谢,第二次治疗的时间我会和陆虔商量好再告诉您的。”
天色已晚,他替观察员安排好了车,让司机把观察员送到陆虔那儿去。
观察员有些受宠若惊,连连说自己乘空轨去就可以了——调解中心拨给观察员的经费是包括交通的。
但他向来知道怎么温柔地表示善意而不见殷勤,只显真诚,叫别人难以拒绝。
送人走后,喻识很有兴致地把取了几支花,细细摆弄修剪了很久。
他卧室的窗前洒落几许星光,衬得素雅的洁白花瓣越发纤薄。
等到他洗漱好,穿着绒袍躺在床上时,拿起光脑一看,才见到许多未拨通通讯的消息。
这么晚了,估计也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。
“晚上好。”
光屏那头,喻识面色红润,发丝因着水汽的缘故还一绺一绺搭在锁骨上。
“枝枝,”陆虔直入主题,“我答应你,要请谁都可以。”
“怎么改主意了?”
喻识没有多看屏幕一眼,便躺在床上,光屏倒扣,于是陆虔眼前只剩一片漆黑。
“你不要急着把……我送过你的礼物扔掉。”
“那是我的东西,”omega的声音如云似雾,仿佛很是渺远,“陆先生,你管得太宽了。”
光屏那边沉默下来。
“你不是最爱说什么,法令权利之类的,现在全忘啦?”
喻识唇角溢出一声笑来,飘飘然的,落在陆虔心上,叫他没来由地一慌。
omega没有给他再出声的机会,只是直截了当地和他讲:
“等你下回宴会那天,你来陪我做第二次治疗。”
“那天我早上要去帝都星小行星基地——”
“我知道啊,可我也没有其他时间。”
喻识的声音懒洋洋的,染上些许困意:
“你不来就不来,以后也没必要来了。”
深重的倦意缓缓翻涌而来,他没有管陆虔的反应,转手就把挂了通讯。
整个房间都浸入夜里,陷入宁静的梦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