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哥儿目光一转,只见那皑白的雪地上,放着十几张竹椅,已然先有四人在座。
两个青衫老者,一个樵夫模样的大汉,一个头戴瓜皮小帽,枯瘦如柴的矮子,此地本级酷寒。那枯瘦矮子,袖手而坐,若不胜寒。
只见赵天霄对着四人中间,一抱拳,恭敬地说:“晚辈赵天霄,如约而来。”
容哥儿心中奇道:“这赵天霄不知在对何人行礼?”
心念转动,耳际已响起了一个威重的声音,道:“好!你们坐下。”
容哥儿凝目望去,只见一个全身白衣,白发覆面,白髯垂胸的老人,端坐在四人中间。他一身白衣,坐在雪地中,不留心,很难看得出来。
王子方、田文秀、容哥儿等依序紧倍在赵天霄的身侧坐下。
那白衣老者道:“夫霄,要他们报上姓名。”
赵天霄答应了一声,道:“诸位请自行报名吧。”
王子方欠身而起,道:“成都王子方。”
那白衣人潭:“金刀神芒,王总缥头。”
王子方道:“不敢当。”缓缓坐下。
田文秀道:“田家堡的田文秀。”
白衣人道:“少堡主,西北道上,后起之秀,日后要接天霄领导西北武林。”
容哥儿站起身子,道:“在下穿哥儿。”
白衣人喃喃自语,道:“容哥儿,容哥儿这名字倒陌生得很。”
容哥儿道:“晚辈很少在江湖上走动。”
白衣人道:“你是何人的门下?”
容哥儿道:“晚辈艺得家传。”
白衣人道:“你施用的什么兵刃?”
容哥儿道:“晚辈使用长剑。”
白衣人道:“容家剑,容家剑。”突然一掌拍在大腿之上,道:“令尊的名讳,如何称呼?”
容哥儿道:“这个晚辈不知。”
白衣人仰起脸来,长长吁一口气,道:“令尊还活在世上吗?”
容哥儿道:“晚辈记事之后,就未再见过家父之面。”
白衣人啊了声,不再多问,目光转注到赵天霄肠上,道:“长安城中,近日情形如何?”
赵天霄略沉吟道:“情势很坏,无极老人和万上门,有如见首不见尾的神龙,出没无常,神秘难测,而且他们手下,都云集着很多高手,忠心效命,晚辈虽然尽了最大的心力,仍是没法查明他们的来龙去脉。”
白衣人静静曲叮着,一语不接,直待赵天霄说完了一番话后、才接了一句摸不相关的话,道:“那黄帮主没有来?”
赵天霄望了容哥儿一眼,道:“据这位容兄说,那丐帮中突然发生了一次大变,黄帮主匆匆赶了回去,故而未来应约。”
白衣人目光又转到容哥儿的脸上,道:“丐帮发生了什么大变?
容哥儿道:“老前辈明察。”
白衣人道:“黄十峰雄才大略,纵有大变,也是难他不倒。”
容哥儿心中暗道:“这一次却非小可了,丐帮中的长老,和神机堂主联手背叛于他,只怕是不易渡过。”那白衣人仍不闻容哥儿接口说话,目光又转到赵天霄脸上,接道:
“这些日子中,可有其他武林道,集聚长安?
赵天霄道:“除丐帮之外,还未见其他门派中人赶到长安。”
那白衣人缓缓道:“你们一路来,定已十分疲倦,先请坐息一阵,咱们再谈不迟。”
言罢,当先闭上双目。
赵天霄不敢惊动那白衣人,又怕田文秀等问话,索性也闭上双目而坐。
王子方、田文秀、容哥儿,眼看那赵天霄闭目调息,也只好照法施为,尽管难以凝神入定,也只好装作人定模样。”
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,突闻一声尖厉长啸,传了过来,容哥儿霍然站起身子,看那白衣人和那樵夫及两个长衫人等,都静绝不动,浑如未曾闻得那啸声一般,只好缓缓坐下。偷眼看赵天霄和田文秀,只见三人也和自己一般茫然四顾,显是亦为那啸声惊动。
容哥儿镇定一下心神,心中暗道:“这白衣老人,不知是何许人物,何以要佐到酷寒不毛之地,如是说他出世逃俗,息隐林泉,位于此等之处,那是未免太过刻薄自己了。
此地风物,也不像一个出世高人留居之地,那他佐在这里,只有两个目的了:一个是逃避仇家,一个是苦练一种什么武功。”正在忖思着眼前的形势,突见一个全身黑衣的劲装大汉,急急跑了过来,道:‘申、郭两位大驾已到。”
那白衣人道:“请他们进来吧户
那黑衣大汉转身而去,片刻之后,带了两个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