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人道:“难道你记不起一点特征吗?”
田文秀插口说道:“据在下所知,有一个人见过那万上门主的真面目。”
白衣人道:“哪一个?”
田文秀道:“容哥儿,被老前辈寒冰掌所伤的人。”
王子方暗道:“这田少堡主果然聪明,他并不求他放人,但却在重要当口,很自然接一句话,却是力量很大。”
白衣人一耸两道白眉,道:“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晓得?”
田文秀道:“他亲口告诉在下,见过那万上门主。”
白衣人略一沉吟,道:“那人来历不明,说的话岂可听信?”
言罢,转脸和那申子奇低声相商,不再理会田文秀。
王子方有如爬在热锅上的蚂蚁一般,虽然他尽力想保持平静,但却一直无法掩得住内心的焦虑之情。
田文秀轻轻一扯王子方的衣袖,低声说道:“王老前辈请放宽心,镇静一些。”
且说两个灰衣人,抢着容哥儿到了一处隐秘的石室之中,把容哥儿放在一座木榻之上,左首那灰衣大汉,低声说道:“你去把风,如有人来,立刻用暗语通知我一声。”
右首那灰衣人点点头,闪出石室。
留在室中的灰衣人,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,倒出一粒红色的丹九,投入容哥儿的口中。那红色丹丸,乃专门救治寒冰掌力所伤的丹丸。
对症下药,见效奇速,不过片刻时光,容哥几已悠悠醒了过来。
那灰衣人不待容哥儿开门,已抢先说道:“你伤得很重,但已服过专解寒毒的灵丹,休息两个时辰,就可以复元了。”
容哥几道:“你是谁?为什么要救我?”
那灰衣人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银牌,托在掌心,道:“你现在明白了吧!
容哥儿见了那银牌之后,心中更是糊涂,但他已然有所警觉,连续的惊险际遇,已使他阅历渐增,当下微一点头,不再言语。
那灰衣人收了银牌,低声说道:“我不便在此停留,你只管安心在此养息,天色入夜之后,我自会带来食用之物给你。”容哥儿不敢多言,生恐露出马脚。
那次衣人向前走了两步,又回过头来说道:“那雪雕自英,为人十分多疑,也十分警觉,你在此地;不可乱跑。”
容哥儿点点头,应道:“记下了。”
那灰衣人仔细打量了容哥儿两眼,才启门而去,砰然一声,又把石室关上。
石室只余了容哥儿一个人。
他暗中运气一试,只觉真气畅通,大伤竟已无妨,不禁长长吁一口气,想这不足一个时辰的际遇,当真是如梦如幻。
突然间,心中一动,暗道:那两个灰衣人定然是把我当作同党,才暗中救我,可是我一点内情不知,他们稍一盘问,就难免要露出马脚了……容哥儿呆呆地坐在石室之中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。
忽闻石门呀然而开,两个灰衣人急急行了过来。
这石室中高燃着一盏松油火炬,景物清晰可见。
容哥儿仔细打量那两个灰衣人一眼,只见两人面色惨白,不见一点血色,心中暗道:
大概这些常年佐在这雪谷石室之中,不见阳光所致。
只听那当先灰衣人说道:“那雪雕白英,不知为何,忽然改变了主意。”
第二个灰衣人接道:“要我们立刻带你去见他。”
容哥儿略一沉吟,起身说道:“两位不用为难,在下去见他就是。”
那第一个灰衣人道:“这样不行。”
容哥儿道:“为什么?”
那第二个灰衣人道:“你仍要装作为他寒冰掌力所伤,晕迷不解人事。”
前一个灰衣人接道:“我们偷了他的解药,他不知道,如果你装得不像,露出马脚,咱们三人都别想活了。”
容哥儿道:“好吧!就依两位之见。”一闭气,缓缓躺了下去。
两个灰衣人把容哥儿抬到一处顶垂楼络的石室中。
只见雪雕白英端坐在紧靠后壁处一张太师椅上。
两个灰衣人放一尸容哥儿,齐齐欠身说道:“容哥儿带到,恭请谷主发落。”
雪雕白英望了容哥儿一眼,道:“把他救醒过来。”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工瓶,倒出了一粒丹丸,缓缓说道:“喂他服下。”
容哥儿神志虽然清明,也只好装出晕迷之状。丹九人口后,自化玉液流入咽喉。
雪雕白英微闭双民靠在太师椅上,似是在构思一件大事。
容哥儿知那雪雕由英眼光锐利,洞察细微,神志虽然清明,但却不敢睁开眼睛瞧看;只听雪雕白英缓缓说道:“他醒了没有?”
左首次衣人轻轻在容哥儿头顶之上,拍了一掌,道:“醒过来了。”
容哥儿睁开双目,瞧了四周一眼,挺身坐了起来。
雪雕白英冷笑一声,道:“那寒冰掌的滋味如何?”
容哥儿道:“不过如此。”
雪雕自英道:“你很倔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