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托望了俞若仙一眼,说道:“在下尽力以赴,如若失败,唯死而已。”言罢,大步行出舱门。这时,容哥儿和玉梅,迅快的换过衣服,金道长带有易容药物,装扮起来,十分容易,片刻工夫,两人都改扮完成。
容哥儿装扮成一个领下无须的中年人,玉梅却扮作一个随身小厮,急急出舱,跳上快舟。
这时,玉燕解开了那佩剑少年的穴道,把他送上快舟。
那少年满脸愧色,对马托欠身一礼,道:“弟子无能……”
马托冷冷接道:“为师的浴血苦战,两处受伤。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伤吗?”
那佩剑少年,若有所悟,拔出佩剑,在腿上刺了两剑。
马托点头,目光转到容哥儿和五梅身上,道:“委屈两位一下了。”
容哥儿道:“什么事,但请吩咐。”
马托道:“我要把两位暂时捆起来,放在舱中,一旦被人发觉,我也好有个交代了。”
容哥儿略一沉吟,道:“好吧!”伸出双手,闭目就缚。
马托取出一根绳索,把容哥儿和玉梅双手捆起,说道:“两位躲入舱中,装出双手被缚,穴道被点的样子,不论遇上了什么事都不要张目查看。”
容哥儿点点头,大步行人舱中,和玉梅挤在舟舱一角。
那佩剑少年取过一件长衫,挂在舱壁上,正好把两人挡起。
但闻马托的声音传入耳际,道:“我们师徒,都受伤不轻,咱们得快些回去敷药。”
容哥儿心中暗道:“这话是讲给那两个摇橹大汉听的了。”
只觉船行渐快,但却十分平稳,显见那两个摇橹大汉,都有着很好的技术。
快舟疾行,足足有一顿饭工夫之久,船身突然打了两个旋转,慢了下来。紧接着光线一暗,小舟似是进入了一个不见天日的水道中。
两个人蛰伏船舶一角,无法看到舟外景物,只能依惜想象猜测。
小舟又向前划动约半注香的时光,才停了下来。
这时,夜色更暗,舱中一片漆黑。
容哥儿末得马托之命,不便有所行动,看不到舱外。
两人在船舱一角,又憋了一顿饭工夫之久,才听得步履之声,行人舱中。
这时,容哥儿玉梅已经挣断了手上的绳索。揭开衣衫一角,凝目望去。
只听马托轻轻咳了一声,低声说道:“两位可以出来了。”
容哥儿和玉梅憋在船舶一角,早已有着不耐之感,闻声起身。
马托右手按在嘴上,抢先说道:“两位说话小声些。”
容哥几点头应道:“此刻什么时间了?”
马托道:“二更左右……”
语声微微一顿,接着:“那万上门主和金道长是不是会守原地?”
容哥儿道:“这个在下也不清楚。”
马托道:“但愿他们早些离开。”
容哥儿道:“为什么?”
马托道:“在下适才得一天君主召见,问我在何处遇上那渔舟?”
在下只好据实而言了,一天君主已然下令四艘巡湖快舟,一齐出动,每舟上另加高手五人,如若那万上门主还守在原地,定然要被他们找着。”
容哥儿道:“不要紧,万上门主和金道长,都是智慧绝人之士,必然会思虑及此。”
玉梅道:“纵然他们还守在那里,咱们已经无能相助他们了,眼下要紧的事,是我等如何登岸,如何掩密身份。”
马托牵起穿哥儿的左手,行到舱门口处。伸手指着一盏高挑的红灯,道:“瞧到那红灯吗?那就是求命之人宿住之地,现在已有数一百人,住在那里,份子复杂,有增有道,老人少女,无不齐全,你们只要设法混入那里,行动再小心一些,那就不易被人发觉,不过……”
容哥儿接道:“不过什么?”
马托道:“此地距那些人宿住之地,还有一段距离,中间防守十分森严,你们如何渡过,那要凭借你们的机智,老朽已无能相助。”
容哥儿道:“这一段距离中的防范情形如何?老前辈可否见告?”
马托道:“详细情形,老朽并不知晓,老朽只知除了一些高手之外,还有四头西方异种巨犬相助。”
玉梅道:“怎么?你们也不曾去吗?”
马托道:“一天君主做事,一向是小心谨慎,备司专责,老朽负责湖面上的巡逻,对岸上布置,知晓的不多。”
容哥儿目光转动,回顾了一眼,只见停舟距距湖岸不过一丈二三,依惜自己轻功,自不难一跳登岸。当下一提真气,道:“马老前辈,这湖岸上的戒备如何?”
马托道:“这里戒备并不森严,两位小心,在下不送了。”
容哥儿、玉梅同时提聚真气,联袂而起,跳登岸上。
容哥儿一拉玉梅,伏下身于,凝目四顾了一阵,不见人影,才缓缓站起身子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