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间,听得那绿衣妇人叫道:“放开他!”
这声音虽然急促,但却十分微小。显然,她心有所忌,怕人听到。
那银衣人似是很听绿衣妇人之言,双手一松,放开了容哥儿。
这变化大出了江烟霞意料之外,不禁一呆。
容哥儿望望那绿衣妇人,又回顾了那银衣人一眼,轻轻叹息一声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呢?”目光转到那绿衣妇人的脸上,接道:“你为什么要他放了我介那绿衣妇人缓缓坐火棺木之中,反问道:“孩子,你姓什么?”
容哥儿道:“我姓容?”
绿衣妇人奇道:“姓容?”
容哥儿道:“不错。”目光转向那银衣人身上,道:“你是邓玉龙?”
银衣人摇摇头,也不讲话。缓缓坐了下去。
那棺木很深,两人坐在棺木中,只露出一个头来,石室孤灯,照着两具棺木,每具棺木中露出一个人头,看上去十分诡异。
容哥儿皱皱眉头,道:“你不是邓玉龙,为什么躺在邓玉龙棺木之中?”
那银衣人冷冷的瞧了容哥儿一眼,仍是一语不发,缓缓躺入了棺木之中。
容哥儿举步行到棺木之前,望了那银衣人一眼,正待开口,却听那绿衣妇人说道:
“孩子,不要招惹他。”
容哥儿缓缓转过脸来,道:“为什么他不肯讲话?”
绿衣妇人道:“我也不能讲话,因为讲话要付出很大的痛苦。”
容哥儿道:“为什么说话要付出痛苦呢?”
绿农妇人团上双目,休息良久,才接口说道:“孩子,我不能说话,别问我太多事,答复我的问题,好吗?”
容哥儿望了江烟霞一眼,道:“江大姑娘,我有些糊涂了。”
江烟霞柔声说道:“不管她问什么,都据实告诉她。”
容哥儿道:“为什么了?”
江烟霞道:“因为她可以帮咱们,也可以害咱们:“但闻那绿衣妇人道:“你是哪里人氏?”
容哥儿道:“就在下所知,世居河南开封府。”
那绿衣妇人长长吁一口气,道:“你爹爹在吗?”
容哥儿道:“死于仇家之手。”
绿衣妇人又闭目休息了一阵,道:“你今年几岁了?”
容哥儿越听越觉奇怪,心中暗暗忖道:“她问我这些事情做什么呢?”
只听那绿衣妇人接道:“仔细想想,别要讲错了。”
容哥儿沉吟了一阵,道:“似乎是二十岁。”
那绿衣妇人正待启齿。突闻隆隆两轻震传入耳际。
容哥儿回顾江烟霞上眼,道:“什么声音?”
话未落口,突见银衣人和绿衣妇人,由棺材四陷落而下。
而且去势迅速,眨眼间消失不见。
江烟霞疾上一步,探首向两具棺木望去。
只见那银衣人停身的棺木中,陡然升上了一个铁板,堵住了棺底。
那银衣人,却已踪影不见。
再看那绿衣妇人的棺木时,只见一条石级,直向下面通去。
显路这是门户,通向另一道陷秘所在。
江烟霞探手从怀中拔出一柄匕首,轻轻点在银衣人存身的棺底,只听声音钻然,敢情那棺底是精铁所铸,当下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容兄明白了吗?”
容哥儿道:“还不太了然。”
江烟霞道:“事情很简单,这两具棺木,是通往另一处的门户,两条路,也许是殊途同归,但也可能是分向两个地方。”
容哥儿道:“为什么一棺封闭,一棺却大门开启?”
江烟霞道:“哪机关控制在他手中,他想我们进哪一条路,就升那一个门户。”
容哥儿望着那绿衣妇人存身棺木一眼,道:“他开了这一个门户,那是这一条;直路没有埋伏了。”
江烟霞道:“两条路上,都会有埋伏,但可能有轻重之分”沉吟了一阵,接道:
“如是这变化晚一些,也许咱们能从绿衣妇人口中,听到一点内情。”
容哥儿道:“那妇人是谁?她好像一直很关心我。”
江烟霞道:“俄不知道,她可能是你世间最亲近的人,至低限度,她该和你有一种近亲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