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度月道:“这个,当真是骇人听闻了,骨肉相残,萁豆相煎……”
夏秋莲接道:“我不敢这样武断,但我不能不这样想,他们兄弟,各访名师,求得武功,有时为了学一招一式,不惜一掷万金,反正柳家财富雄厚,有着花不完的银子,但他们之间表面上,却维持着兄友弟恭的情势,但各拜师求武,却又是极端的隐秘。”
凌度月叹道:“很可悲,也很可叹。”
夏秋莲转动一下美目,道:“凌少侠,可叹的是我,可悲的也是我,我如能嫁一个平凡的人,也许能白首偕老,过一辈子安静的生活。”
凌度月摇摇头,道:“三夫人,恕在下说一句放肆的话,这不太可能,嫁一个平凡的人,你会给他带去更大的灾祸。”
夏秋莲凄凉地笑一笑,道:“报了三郎的大仇之后,我会毁去自己的容貌,和这一双小脚。”
语声微微一顿,接道:“不过,这要凌少侠成全我们母女。”
凌度月道:“好吧!我答应你,杨非子和柳凤阁,都不是什么好人,真要能除了他们也许可以为人间除大害。”
夏秋莲似是高兴得有些忘我,一眨眼落下了两行泪水,娇躯摇颤,似是要向地上摔去。
这就使凌度月不得不伸手去扶。
就是那么一个巧合,凌度月伸出左手,扶住了夏秋莲的左肋柳腰,右手却撞上了夏秋莲的前胸。
三夫人穿的衣服不多,凌度月感觉着撞上一团捏实的棉花团,轻轻的,但又有着一股弹性。
凌度月初试风月情,不禁一呆。
但夏秋莲却像是触上了电流,口中嘤宁一声,全身倒在凌度月的怀中。
叫的声音很轻柔,但却是动人心弦。
忽然间,凌度月感觉血行加速,一股热气,由丹田直冲了上来。
但他太缺乏经验了,夏秋莲说的不错,经验多些都带着苦涩的味道。
凌度月只觉心头上升,气血浮燥,但却不知道如何处置。
还是夏秋莲吁口气,站直了身子,双颊上飞起了两片红晕,似怨似爱地望了凌度月两眼,轻轻推开凌度月在柳腰上的左手,低声说道:“凌少侠答应帮助我们母女,贱妾太高兴了,高兴得站也站不稳啦。”
凌度月整个脸红得像一团火,呆呆地望着三夫人出神。
娇媚入骨的夏秋莲,却突然变的一脸端庄之色,道:“我站得太久了。”
本来嘛,那样小的一双脚,站了那么久,自然是有些支撑不住。
把凌度月让在妆台前的锦墩上坐下,夏秋莲却坐在床沿上。
凌度月暗自调了一口气,道:“三夫人是否已想好了对付杨非子的办法?”
夏秋莲点点头,道:“我不能让你去冒险,你们对面相搏,你没有那杨非子手段阴险,就算你早已下了决心,见面就出剑,但也没有五成胜算。”
凌度月不得不承认,杨非子的无形之毒,确然惊人。
夏秋莲接道:“所以,咱们要设计个完善的办法。”
凌度月道:“这要三夫人去想了,在下……”
夏秋莲点点头,接道:“我会想出来个好办法,杨非子的几个弟子,都已得他用毒真传,柳凤阁也有着很精密的安排,我想先挑起他们之间的搏杀。”
凌度月道:“这办法很高明,但不知在下要如何帮忙。”
夏秋莲道:“借重凌少侠之处正多,需要少侠出手时,贱妾会遣人通知。”
嫣然一笑,接道:“你来的时间很久了,免得引起许豹的怀疑,你也该回去了。”
凌度月道:“现在走吗?”
夏秋莲道:“凌少侠请稍侯片刻,贱妾去布置一下。”
说完话,径自出室而去。
凌度月望着她细碎的莲步,摆动柳腰,心中绮念顿生。
看一眼,转过脸去,不敢多看。
不多久,夏秋莲去而复返,低声说道:“小女若梅已引开了许豹,凌少侠可以去了,别忘了你马松的身份。”
极快的把马松的身份和应对之法,简略说明。
凌度月离开了夏秋莲住的幽雅厅院,直奔养病的小院。
夏秋莲一番解说,使凌度月对马松了解不少,这对他应变之道,自然有着很大的帮助。
许豹果然不在室中,凌度月一路无阻地回到室中。
躺在木榻上,回想到夏秋莲和杨非子、柳凤阁等一番应对之言,感觉三夫人确是个具有无比才慧的女人。
但更难忘的是那娇媚的情态,和那种成热女人的撩人丰韵。
凌度月已然迷失在一张无形的罗网之中,而不自觉。
江湖上风浪太大了,凌度月虽然有着一身武功,和相当的定力,但也无法抗拒那细心编排的重笪陷阱和那欲拒还迎的挠逗风情。
不能对凌度月的要求太高,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。
其实,夏秋莲的风情、媚态,和那入木三分的表情,款款深深的入理分析,天下又有几个人能够抗拒呢?
凌度月仰望着屋顶,正想的出神,木门突然被人推开。
一种身负深厚内功人的本能反应,凌度月一跃而起,疾如飘风地闪到屋角一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