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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程摸摸他的头,微笑道:“要请假的。明天就麻烦你了,严医生。”

严柯惊喜地睁大眼睛,整个人仿佛被点亮。那是久违的神采,一扫他平日的憔悴。

被他那样温柔地充满爱意地仰望着,余程认为此时应该吻他。

不过,接吻上床谁都可以,严老的孙子却只有一个。他不想把严柯浪费在这种低级需求上。

何况肺炎会传染。

结果严柯睡在了小房间,给他拍了大半夜的背。痰咳出来了,人也舒服不少。余程早上醒来感觉好多了。

严柯却累坏了,他本来就比别人需要更多睡眠。昨晚是硬撑的,现在像只小猫一样沉沉睡着。

余程戴上口罩,忽然想给他一点奖励,于是隔着无菌网布吻了吻他的额头。然而严柯并没有如他所愿地醒来。

余程稍觉可惜,出门去医院拿药了。

凌鹿来到公寓,一看主卧室里没有人,吓得赶紧给余程打电话。余程把昨晚的事说了,凌鹿起初不以为意,过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。

“你要把水带回来挂?!”

“嗯。你不是会打针么?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想给我打?那你把严柯叫起来吧,他说过要陪我去急诊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凌鹿看着在小房间熟睡的严柯,低声恼怒道:“行行行,你拿回来吧!多带点棉球胶布!”

出于基本医德,凌鹿并没有故意下黑手。但他毕竟是医生不是护士,熟练度还是不够。吊瓶挂上没一会儿,余程的手肿了。

凌鹿特别高兴:“拔了拔了,重打!”

余程瞟了他一眼,坐起来换掉针头,自己扎进了足背静脉。

凌鹿大怒:“你会扎针啊!”

“静脉穿刺是基本操作。”

“那你干嘛叫我扎?”

余程笑笑:“要是我给你表演单手穿刺,你会不会很受刺激?”

“……”现在就不受刺激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