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柯笑道:“没关系, 我会监测肝肾功能的,反正验血方便。”
林主任望向余程,斟酌道:“我对祖国医学了解得不多,这方面就请余主任来把关吧。”
余程微笑道:“林主任说话太客气了。”
之后余程又向林主任请教了几个问题,复诊很快顺利结束了。临走时,余程从包里拿出无菌口罩,站在严柯身后帮他系上,然后才离开诊室。
林主任看着两人并肩的背影,轻轻叹了口气。
两人在发药窗口取完药就回了公寓。余程进门之后把药放在茶几上,然后对严柯说:“贝贝,过来坐,有个事情跟你商量。”
严柯跟他一起坐到沙发上:“怎么啦?”
余程叹道:“老家来了亲戚让我接待,我这几天打算搬回宿舍住。晚上你一个人可以吗?”
严柯笑了:“没事,你忙你的,我又不是小孩儿了。”
余程怜爱地摸摸他的头发:“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儿。贝贝,我是看着你长大的,有时候会错觉你还在念书。一眨眼你都已经长大成人了。”
严柯羞涩地笑笑。余程凝视着他,眼神忽然变得柔情。手掌缓缓滑落,从他的发际移至脸颊,指尖轻轻蹭过他的嘴角,然后在唇边停留。
严柯愣住了,呆呆地看着他。
余程张了张嘴,仿佛想说什么,终究什么都没说,并且收回了手。
严柯也回过神来,明白了他那举动里暗含的情意,不禁红着脸低下了头。
余程忽道:“贝贝,我还是有点不放心。这几天就让小鹿搬过来住吧?他现在也能做些简单饭菜了。你们俩先将就一下,等我忙完。”
严柯神态温顺,点头道:“好。”
当天下午,余程就收拾东西回了宿舍。凌鹿高高兴兴地搬进来,看到小房间的床头柜上有个信封。余程留了两千块钱给他,让他买菜时也买些新鲜水果,晚上那顿药要看着严柯吃下去,不要让严柯吃太多安眠药止痛片,如果有什么不对马上打电话……一条一条,详尽细致的叮嘱。
……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。
凌鹿气鼓鼓地把信封折回原样,扔回床头柜。想了想,他掏出手机看看支付宝余额,然后又不情不愿地把信封里的钱掏了出来。
傍晚,市中心黄金地段,某独栋洋房。
接到林主任电话的时候,张行端正在厨房里煎牛排。锅里滋滋作响,雪花状的脂肪纹路正融成肥美油脂。张行端挥挥手,示意金发碧眼的男管家过来看着油锅,自己则走到厨房外,客客气气地接起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