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过是他心中的想法,其实,那白惜香情爱之丝,早已系紧了他的心,那楚楚可怜的体态,那春水一般的柔情,已然深植在他脑际、心中。
那美丽的倩影,如花笑容,已然占据了他所有的回忆。
他茫然的向前走着,不知何去何从?
从此,他开始了流浪生涯,不知岁月之易逝,似水年华。
这日,来到了一座广大的市镇上,只觉腹中饥饿,信步走上了一座酒楼。
正是午饭时光,酒楼上挤满了人。
林寒青这些日子中,独来独往,一直在想着心事,对身外事端,早已漠不关心,处闹肆如坐枯禅,任何事物,也引不起他注意。
他找到屋角一处室位上,坐了下来。要了酒菜,独自吃喝起来。
楼中人出出入入,紧张异常,他却是视若无睹。
不知过去了好多时光,突听一个声音起自身侧,道:“客官,你吃好了么?”
林寒青神志一清,才发觉挤满了客人的馆楼,不知何时。已走的一个不剩。
看壶中余酒,还有一半,摇摇头,道:“我壶中存酒,尚未用完。”
那店小二急的脸上汗水直冒,但见林寒青脸上那五颜六色的怪样,又不敢发作,只好躬身一个长揖,道:“大爷,请你让让位子好么?”
林寒青笑道:“好。”提起酒壷,换了一位子。
那店小二举手拂拭一下头上的汗水,道:“大爷,你若不急,小的是急的要发疯了。”
林寒青奇道:“什么事啊?”
那店小二呆了一呆,道:“怎么?刚才我们掌柜的叫了半天,你老没有听到。”
林寒青摇头道:“没有,一句一字,也没有听到。”
那店小二兜头一揖,道:“你若不用寻小的开心了,趁时间还来得及,你老走吧。”
林寒青道:“什么事啊?”
那店小二道:“你若真不知道。”
林寒青道:“自然是真的不知,还会是假的不成。”
店小二一面用手拭着脸上汗水,一面说道:
“咱们这座酒楼,今儿被刘大爷包下来啦,时间就要到了,你老再不走……”
话还未完,只听蹄声得得,四匹快马,直弛到店门前面。马背上四个劲装大汉,一跃而下,大步而入。
店小二急赶:“惨了,大爷……”
四个劲装大汉,直对林寒青行了过来,那当先一人,望了林寒青一眼,冷冷对那店小二道:
“咱们庄主不是全包了你们这应酒楼么?”
店小二哈腰打躬的道:“这位大爷还有小半壷酒,吃了就走。”
那大汉冷哼一声,道:“咱们讲过的话,算是白说了,是么?”
店小二一脸惶急之态,道:
“此事怪不得,你老多多包涵,小的这里给你叩头了。”噗通一声,当真的叩了下去。
林寒青早已豪气尽消,全无急竞之心,如是那大汉,直接找他,就算是给他两拳,他也未必还手,但见店小二可怜模样,心中大生不忍,冷然接道:
“四位不用为难店小二,有话尽管找在下说。”
那大汉突然转过头来,道;
“你口气很大,定也是位练家子了。”伸手抓起林寒青桌上酒壶,呼然一声,摔在地上。
林寒青哈哈一笑,道:“摔得好啊!”
那大汉更是恼怒,道:“你可是笑我有敢打人么?”
林寒青道:“咱们无怨无仇,你为什么要出手打人?”
那大汉右手一伸,抓过来,道:“大爷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。”
林寒青右手轻轻一挥,挡开那大汉抓来的右手,道:“岂能这般无理!”
那大汉吃林寒青一掌挡开,震的他向后退了两步,不禁一愕。”
另外三人,眼看同伴吃了亏,立时蜂涌而上,手叉子和匕首,全部出笼,纷纷直袭林寒青的要害大穴。
林寒青怒道:“青天白日下,众目睽睽之地,竟然动起刀子伤人。”突然挥手反击,拳打脚踢,片刻间伤了三人。
四个神气活现的大汉,片刻间变成耗子一般,抱头鼠窜而去。
那店小二似是料不到林寒青竟有着如此武功,心中又是感激,又是害怕,长长叹息一声,道:“大爷,你这个祸可闯大了。”
林寒青道:“什么祸?”
那店小二道:“适才四人,都是那刘大爷手下的管事家丁,此事……”
只听店外一个冷冷的声音,传了过来,道:“是那个武林朋友,和我刘某人开这等玩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