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金贵早已编造了一个名字,不假思索的道:“他的姓氏很少见,姓铁,名叫马飞,听起来有些怪怪的。”
褚朴拂髯笑道:“他这名字么……”
说了一半,却又住口不言。
李金贵道:“老仙翁觉得这名字好不好?”
褚朴嘿嘿笑道:“铁马怎能飞得起来。”
齐漱玉撇嘴道:“我看你是少见多怪,连铁马都能飞起来,可见他才是真正了不起。”
褚朴连忙点头道:“夫人说得有理。玉富,明天务必要他把铁马飞过来!”
李金贵道:“只要今晚能碰到他,晚辈明天一定要他飞过来。”
他向男女魔头施了一礼。
刚要告辞,却听到刘翠娥道:“慢些走!”
李金贵愣了下道:“刘姑娘还有什么吩咐?”
刘翠娥却望向褚朴和齐漱玉,带着乞求的神色道:“弟子希望能和玉富一道去。”
褚朴沉下脸色道:“不成!先前我跟你说过什么来,难道马上就忘了?”
刘翠娥红着脸道:“师父,城里有他师兄在,您还怕我们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来?”
褚朴面孔扳得更紧道:“如果他师兄不在呢?”
刘翠娥道:“那也没什么,记得师娘跟弟子讲过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,人家一男一女在一起住了三年,还不是规规矩矩。”
褚朴哼了一声道:“想的倒不错,你凭什么和人家祝英台比?”
刘翠娥带着撒娇的神色道:“她也是个人,弟子也是个人,有什么比不得的?”
褚朴不屑的道:“你的骨头有几两重,难道为师的还不知道?告诉你,那是因为梁山伯是个傻瓜蛋,三年时间还分不清祝英台是个公的还是母的,玉富可一点不傻。”
几句话,说得刘翠娥本来白中泛红的脸蛋,越发像熟透了的红柿子。
齐漱玉有些过意不去,道:“老鬼,娥儿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,别骂得那么难听,连人家玉富也骂了,也不想想自己,想当年你年轻的时候,和我才见面两次,半夜里就爬进窗子跪在我的床前,你能比得上梁山伯么?”
褚朴连连干咳了几声,难堪苦笑道:“夫人,你提这些干什么,尤其在他们年轻人面前。”
齐漱玉冷声道:“自己身不正,就别责怪人!”
刘翠娥见师娘护着自己,心想必定有了圆转的余地,忙道:“师娘,您是准弟子跟玉富一道去了?”
谁知齐漱玉却没好气的道:“你师父说得对,玉富不是梁山伯,你也不是祝英台,万一弄出不名誉的事来,师父和我都丢不起这个脸!”
褚朴也立刻跟着说道:“娥儿,你急什么?过些时回大白山后,我们老俩口就给你们成亲。
到那时,你们小两口高兴怎么来就怎么来,成天到晚腻在被窝里我们都不管。二十几年都忍了,这么几天还有什么忍不下的?”
此时此地,把个刘翠娥简直羞得无地自容,恨不得脚下有条缝钻进去,她万万料不到师父会说得如此难听。
连李金贵也红着脸别过头去。
还是齐漱玉打圆场道:“老鬼,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不准她去就不准她去,何必扯得那么脏!”
褚朴哼了一声道:“玉富走吧,娥儿随师娘和我回去!”
李金贵返回家中,才刚到中午,他急着见白银凤,偏偏白银凤却又不见人影。
这时牛金莲正在厨房,听见李金贵已经回来,出来问道:“兄弟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早?”
李金贵道:“那边明天才有事,我赶回来有事找二小姐,她哪里去了?”
牛金莲道:“她刚才还在房里,可能到后园去了。”第二十五回将计就计
李金贵赶到后园,依然不见人影,直到中午牛金莲把饭菜摆好,还是找不到人。
家里就是这么大,她能到哪里去了呢?
而且,她不比李金贵,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,何况,目前她又必须尽量隐匿行迹。
李金贵意识到事情不妙,问牛金莲道:“嫂子,二小姐刚才真的一点外出的迹象都没有么?”
牛金莲这些天来和李金贵、白银凤朝夕相处,无形中也提高了警觉性,一听到李金贵的语气,也觉出可能要出事。
她神色一紧道:“兄弟,你是说她可能有什么意外?”
李金贵道:“据我所知,二小姐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好去,她无缘无故不见人影,怎能不令人着急。”
牛金莲道:“你可是要准备出去找她?”
李金贵心念电转,皱眉沉吟了一阵道:“找人总要有个目的地,兄弟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。”
牛金莲想了想道:“我看你还是在家里耐心的等着吧,也许她很快就会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