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高还是我高啊?”杨兴突然问,直着身子,他看不出来。
纪雨石也直身子:“小爷光脚184,穿鞋186,穿高跟儿鞋190,师兄你呢?”
杨兴一边转身一边呛他:“让你穿高跟儿鞋过一夜,加多少钱?也是50?”
“你别老跟对我有意见似的,行不行?我是寄你篱下,可我也有贡献啊,你不觉得今天一回屋满室飘香?酒香,那瓶酒特贵。”
觉得了,好闻。杨兴没说,从货架上拿了牙膏和假大宝sod蜜。“这儿不卖床垫和内裤,往前走两步有个京客隆,师兄陪你走一趟?”
“走着呗。”纪雨石又拿了一卷卫生纸,“这是专门给师兄的小狠鸟儿准备的,怕你打太勤了。”
杨兴:“……”
杨兴不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,感觉就跟在大马路上公然遛鸡似的。途径京客隆有个修理各路手机的私人摊子,纪雨石不打招呼钻进去,问换屏多少钱。
“好的150,贵的300,真的500,你的是爱疯几?”摊主问道。
纪雨石向来不砍价,问了就掏钱。“换个真的,快点儿。”
快1小时才换完,出来看杨兴站在马路边打电话,好像算准了他要跑进去修屏幕。“多钱?”
“500,算你头上。”纪雨石瞪他一眼,下垂嘴角都是你麻痹的意味。
“贵了,以后记得砍价啊。”杨兴扭头朝前,“还有,你住我屋里,一个月收你500块,管一顿饭,只有面条。等你开始赚钱了请吃一顿套餐c,月收稳定请套餐d。套餐b能不能吃上……得看你表现乖不乖。”
纪雨石脸上你麻痹的意味更浓烈了,但有总比没有好。“那你管我蒜汁吗?”
杨兴没搭理他,都是北京土生土长的少爷,能打架能吵架就是千万别逗贫。否则你一句我一句就没完没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