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扶蓝立刻很不满地反驳道:“是你来买衣服,顺带给我买吧。”且特意加重了顺带两个字。
赵女士倒没跟她计较,因为她也看见了刚从试衣间出来的她的姐妹。
“欸,小秦?”
两位妈妈成功会师。
许扶蓝和周放立刻对视一眼,心头双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。
…果然,剩下的大半个休息日都被她们承包了。
晚饭之前,赵女士才想起女儿的毛衣,一拍脑袋愧疚地说:“蓝蓝,不然咱们吃完之后再逛逛?”
许扶蓝正在给自己脚跟上打出的水泡贴创口贴,闻言,立刻惊恐地抬起头:“不不不,我不买了。”
周放在旁边“噗嗤”笑出声。
被许扶蓝瞪了一眼,才佯装正色,半蹲到她身边,噙着一点笑意:“疼了?好贴吗,要不要哥哥帮帮你。”
这个距离有点太近了,近到她一抬眼就能看清他卷翘的睫毛。
许扶蓝下意识瞥了两位妈妈一眼,发现没人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。
没好气地轻轻推了这厮一把。
“挪远点儿,没你的事。”
他才嬉皮笑脸地直起身子,然后又顺手攥着她的腕子将她拉了起来。
“别怕嘛。”
晚饭自然是两家人顺理成章地一起吃了。
许扶蓝和周放默契地装乖宝宝,有问必答,态度温顺,其余时候都闷头扒饭,偶尔趁妈妈们不注意眉目传情。
而妈妈们的话题不外乎那几个,特别许扶蓝家有了老|二,赵女士便迫不及待地请教起养儿子心得。
周放妈妈倒也完全不吝啬,一聊起就停不下来,直到周放受不了了,忍不住插了句嘴。
“…妈,从小到大,你就没给我做过几次早饭。”
然后被他母上一个眼神喝住,憋屈地低头吃自己的饭。
这回就轮到许扶蓝憋笑了。
而周放妈妈的话匣子还停不下来,这时候已经讲到周放刚出生那会儿的事了。
“…霞子,你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,刚生下那会儿也皮,哪天不是大晚上一嗓子把我跟他爸嚎起来,手忙脚乱泡奶粉找尿布,结果一切准备好了过去一看,你猜怎么着?”
“好家伙,没尿也没饿,就是寂寞了,啃着脚趾头冲我俩笑呢!”
“咳咳咳、咳——妈!”
周放一口水呛进了嗓子里,咳得脸红脖子粗,也不知道到底是给呛的,还是给羞的。
他妈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:“怎么了?真人真事儿,还说不得了?”
“个小没良心的,就该让你听听你妈把你养这么大操过多少心。”
气得他眼神都升华了。
好在赵女士打了个圆场。
“行了,谁小时候不皮啊,蓝蓝也一样。”才把这话题揭了过去。
许扶蓝憋笑憋得难受,又被恼羞成怒的周放狠狠瞪了好几眼,却还是有恃无恐地不收敛。
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啊!
虽然她当小婴儿的时候丢脸的事不见得就比周放少,但谁让赵女士嘴上把门儿呢。
吃完饭后,两家人才互相道别。
周放妈妈休假结束,赶着回院里,而周放原想着蹭蹭许扶蓝家的车,却在临门一脚接了个电话。
“…什么?”
他的脸色倏然一变,下意识看了她一眼,紧接着背过身,压低声音。
“你在哪儿…我来接你。”
“好。”
这异样,是人都瞧得出来。
许扶蓝觉得不问一句实在辜负人道主义关怀,更何况还是她心头肉遇见的意外状况。
“怎么了?”
周放却合上手机:“没什么。”
又在她追问前打断道:“我有点事,可能不能跟你同路了帮我跟赵阿姨说声谢谢,咱们学校再见。”
许扶蓝其实觉得以自己的社会经验,在不少事上还是能帮上忙的。
但是人都是有秘密的,即便在恋爱关系中也一样。
她得尊重人家。
便从善如流地回答:“好,那你也记得早点回家,别在外面待太久,不安全。”
“学校见。”
车驶离广场,许扶蓝看着街边的白色身影越退越远,直到消失不见,才缓缓收回目光。
却总觉得…有点不安。
这种预感直到晚上她睡觉前都没有消失。
半夜十二点左右,她迷迷蒙蒙地进入浅眠,不止过了多久,突然被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铃声震醒。
也幸好许扶蓝有这个习惯。
她看了眼联系人,压低声音,狐疑地接起电话。
“喂?都这么晚了,什么事啊?”
电话那边背景音颇为嘈杂。
许扶蓝没等对面的人说话,已经掀开被子,轻手轻脚地换好了衣服,拿起了身份证。
“周放,你小子还真是能耐。”
她冷着声音说,并立刻打断了某人辩解的话头。
“说吧,在哪个局子呢?”
那边又支吾了一声。
半晌后才心虚地说。
“…师大附中附近,三阳路。”
“和秦鸣一块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才发现定时定错一天…感谢在2020-09-1023:55:302020-09-1323:12: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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