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字下面又写着八个红字,“到此止步,擅入者死。”
伍明珠低声道:“看来,这才是真正谷门,咱们该怎么办?”
江玉南道:“老办法,你们在这里等着,我去开道,制服了对方之后,再来招呼两位。”
井望天道:“那时,要不要这些人进去呢?”
江玉南道:“我只是找回阴阳刀诀,真如前辈所说,带着这么多人闯入绝情谷,那等于揭开了绝情谷中的神秘内幕,这个仇定然结得不轻。”
井望天道:“绝情谷对你江少兄,可能会有若干忍受和委屈求全,但你如一下子揭穿了她们的内幕,那就难说了,再说,这些同行之人,到两方真正力拼的时候,又有几个肯感激你带他们入谷的恩情。”
江玉南道:“可能一个也没有。”
伍明珠道:“所以,咱们犯不着和绝情谷闹到水火不容之境。”
江玉南道:“姑娘之意呢?”
伍明珠道:“如那刀诀真的落入绝情谷中,那就不怕她跑,如是没有在此,早晚进去都是一样。”
江玉南道:“姑娘之意,可是要在下等下去?”
伍明珠道:“对!一人轮一次,也被五毒门中人出手。”
这次江玉南很听话,竟然未再多话,也未反对。
伍明珠感觉心中一片欢愉,忍不住微微一笑。
妙的是,将接近这道茶门时,大家都自动放慢了脚步。
江玉南等三人,行到崖壁之下,忽然闪到崖壁一侧,不再进行。
这一段行程中,没有人越过前面的人,江玉南等三人一闪开,五毒门下五个人,就成了排头的人。
这时,他们只有两个办法,一个是义无返顾,直冲入谷。
一个是,依样画葫芦,也闪到崖壁下去。
五个人低声商量了一阵,采取了第二个办法,也退到了山壁下面。
但见人影移动,纷纷移到了山壁下面,齐齐地排成了一长行。
这倒好,仍然把江玉南等三个人排在了前面。
没有一个人说话,也没有一个人出口询问。
江玉南苦笑一下,低声道:“老前辈,这要怎么办?”
第六回诱人绝谷
井望天笑一笑道:“泡下去!绝情谷中人,因第一道关口失手,不会等待太久。”
伍明珠道:“二叔是说,她们会派人出来。”
江玉南道:“派人出谷,他们也会从头找起,那就不如咱们冲进去了。”
井望天道:“你如过关斩将,势必无法阻止这些人冲入谷中。”江玉南哦了一声,道:
“这么说来,我们应该如何?”
井望天道:“这件事,咱们分工合作如何?”
江玉南呆了一呆道:“怎么一个分工合作法?”
井望天道:“动手打架归你,但动嘴皮子的事,归我……”
江玉南道:“好!就依前辈之见。”
井望天道:“既是动嘴在先,江少兄就要听在下的吩咐才行。”
江玉南道:“这个自然。”
井望天道:“那很好,老朽就试试看,和这些人动动嘴皮子。”
说完话,闭上双目,靠在山壁上。
伍明珠低声道:“江兄,咱们也睡吧?”
随来的江湖群豪,表面上互不相关,其实,大家都在留心着江玉南,看三人倚壁而眠,不知道三个人打的什么主意。
井望天的推断不错,绝情谷中人,果然是没有什么耐心。
不过半个时辰,谷口中已缓步行出了五个人。
当先一个,年约二十六七,发挽宫髻,一身红衣,红衫、红裤、红蛮靴,背上斜插一柄长剑,手中却提了一根长过八尺的长鞭子。
紧随在红衣女子身后的,是四个年轻的少女。
四个人年龄相若,都在十七八岁左右,一身的青缎子滚缝边的疾服,劲装,腰中各佩长剑。
红衣女子目光转动,先望了四周的群豪一眼,目光一转,缓步向江玉南等行了过来。
伍明珠最紧张,一下子挺身坐了起来。
井望天也睁开了双目,缓缓坐起身子。
红衣女子看到长长一列人,沿壁而坐,不下数十人之多,心中也是暗暗震惊,忖道:
“这样多人,难道都是一伙的吗?”
心中念转,人已行到了井望天等人的身前,道:“你们怎么进来的?”
井望天笑一笑,道:“走进来的。”
红衣女道:“我知道你们是走进来的,我们不会用八人大轿把你们抬进来。我们谷中的守护呢?”
井望天道:“她躺下去了,不过,没有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