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榆礼便教了他几个中国字。
……
交换故事的时间,秦见月听着paul讲他的事迹正津津有味,她托着腮一脸好奇地问:“那你十几岁出来做乐队的时候,你家里人不会反对吗?”
“nonono!”paul摇着手指,正要跟她好好讲一讲他年少成名的经历。
下一秒,新鲜的果盘被放置在他们的桌上,众人好奇抬头,不知道是谁送来。
服务员便指了指后面一桌不远处的热心肠的男人。
而后,小哥躬身凑到秦见月耳边,说了句什么。
女孩脸色一瞬涨红,她回头便看到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地系上大衣的扣子。这一张瘦削冷峻的脸在肃杀冷风中更显矜贵迷人。
他抬头跟见月对视上,便冲她微微颔首,意有所指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,眼神倒是清白的很。
她拼凑出这个小哥磕磕巴巴努力吐出的字词,是在说——
回家吗?老公想要了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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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
程榆礼返程疲倦, 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本地的司机,是一位长着络腮胡的大叔。他不像阿宾那样沉默,有聊不完的天。
秦见月听不懂几个单词, 程榆礼也没有好心情搭腔。
他懒散地倚在后车座, 闭眼微憩,苍白面容在车灯的光影中忽明忽灭, 黑色的呢大衣罩在身上,俊朗的半张侧脸看起来严肃而漠然。背后的灰调的苍穹。
秦见月咳咳两声, 有话要说的样子, 男人掀起薄薄眼皮,听候指示。
她薄薄的耳廓泛着粉, 眼神复杂看着他, 弱弱地说:“那个,我还在生病呢。”捏了捏喉咙, “你听我的嗓子。”
细碎,沙哑, 带着鼻音。绵软无力。
他不明所以:“怎么?”
她说:“现在不是时候吧。”
程榆礼嘴角掀起,不由地笑:“什么不是时候?”
秦见月瞅了瞅前面的司机,声音压得很低, 生怕旁人听见似的:“他说, 你要那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