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贞指着见月的剧本说:“不管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改良,还是创作新剧,我们首要义务是做好传承,这个节目制片人是我一个同门的朋友,不算是咱们内行人,也就是微微懂点戏,他也是希望通过这档节目把我们的戏曲带到大众面前。”
“所以说大家不要限制自己的能力,尽可能去发挥想象,有时你以为是破坏,反倒能折腾出朵花儿来,顾虑多了束手束脚,倒是把自己框死了。”
“好吧,那先就这样,距离节目播出还有一段时间,我们还是可以进行一些充分的交流。当然了,没必要的低级吵架就别发生了。”
孟贞说完,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花榕。
花榕的表情是敢怒不敢言。
快要入夜,日暮西山,雪花变得密集汹涌起来。站在浑浊的雪潮之中,秦见月隐隐见到那轮薄雾中的太阳,犹有余晖。
商务车开到跟前,她跟几个人一同钻进车里。
花榕缩着肩喊冷。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。他瞄一眼在后座发呆的秦见月。
“我觉得阔太说得有点道理。”
秦见月抱着臂,也觉得冷。脖颈间的鸡皮疙瘩蹿了起来。她裹上程榆礼在早上临别时给她塞过来的一条围巾,上面还有他暖融的气息。
她淡淡说:“其实我觉得小榕子说得也有点道理。”
她也礼尚往来给他取了个阴阳怪气的别称。
前面的男人失笑一声,而后意味不明地嗟叹。车中陷入沉寂。
秦见月想到什么:“对了师傅,我到小观园餐厅。”
她要去参加同学聚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