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老师拜拜。”秦见月也挥挥手。
背着手走到程榆礼的车前,喝大了的秦见月戏瘾上身,绕车一周,瞅着牌照:“咦这车……这车怎么像我老公的?”
腰一下被人掳过去,秦见月重心不稳歪倒在他怀里。程榆礼掐着她的脸问:“那你看我像不像你老公?”
她用指推开他一点,故作惊喜道:“是程总欸,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啊。”
他轻笑一声:“叫别人来我能放心吗?”
咕噜咕噜,秦见月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。刚才在餐桌上什么都没有吃,光顾着喝了。她羞耻地揉了揉肚子,借势将脸颊在他的身上蹭:“程总,饿饿,饭饭。”
喝醉的秦见月过分娇柔,程榆礼借机将她脸上的软肉揉了个够:“想吃什么?”
秦见月煞有其事四下张望了一番,指着一家便利店:“那里吧。”
三中门口新开的便利店。在她读书的时候,这里还是个普通的小卖部,给学生们源源不断供应着午餐泡面,还有一些课余的平价小零食。
秦见月抓了几个刚刚煮沸的关东煮,摇摇摆摆去付钱。然后到旁边的位子上,规矩坐下。咬一口丸子,汁液溅出来,烫到嘴角,秦见月疼得皱眉。
纸巾贴在唇边,他帮她擦拭,又温声说:“先别吃,晾一晾。”
好吧。把吃的放下,秦见月乖巧坐了会儿。没有话说,她撩起眼皮,怔怔看着雪夜里的月亮。又是一个十六,想起李白的诗。
小时不识月,呼作白玉盘。又疑瑶台镜,飞在青云端。
玻璃外面下起了一场鹅毛大雪。美不胜收的夜。
肚子又饿,她咬下去一口被程榆礼举着晾了半分钟的豆干。
怕她烫到,将要制止,秦见月已经满足地嚼碎吞了下去。
程榆礼放下签子,又用筷子从汤里夹出一个湿漉漉的海带结,轻微抖落两下汤汁,就这么悬在空气里,看着热气滚滚消散。
他也是不嫌无聊。
秦见月好奇地在研究程榆礼的坐姿,他坐在高脚凳上,一只脚蹬在支撑杆,另一只脚搁在地上。看起来十分轻松优雅。
学一下。
脚尖点地,是她最后的努力。努力地点了两下,吧唧,屁股从座位上滑下,程榆礼垂着眸,耳闻她这小幅度的闹腾,不由勾起唇角。
秦见月终于认清自己腿短的事实,遂放弃。
总算结束了各种好奇的研究,秦见月最终眼巴巴看向程榆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