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漪说:“他还特地去挽回你啊。”
秦见月嘀咕一声:“这个时候才知道挽回, 确实是‘晚回’。”
“你总得给人反思的时间。”
秦见月本来趴在桌上, 闻言一下坐起来说:“妈, 你怎么回事啊?干嘛帮他说话?你可别被他的美色利诱啊。我说了, 好马不吃回头草的!”
秦漪:“什么利诱, 你这说的什么话, 妈就是想问问你心里怎么想的。”
秦见月说:“没有想法, 过去都过去了。”
秦漪看着她的眼, 捏着秦见月的脸说:“真没有?当时不是特别特别喜欢?嗯?不让嫁还跟妈置气来着, 说没感情就没感情了?你看起来不像这样的人啊。”
秦见月没吱声。
秦漪催促说:“你跟妈妈说实话。”
秦见月声音很小地说了一句:“我很害怕再受到伤害。”
比不撞南墙不回头更可悲的是重蹈覆辙。
秦漪理解她的担忧,没再说什么,轻轻点一点头,转移话题道:“对了,你说孟老师叫你参加的什么创作大赛,稿子还没给妈看过呢。”
秦见月说:“你想看啊?”她一边说一边去书架里翻打印稿,“但我写得比较粗糙,还没来得及仔细修改。”
“没事,我看看你的构思。”
一叠纸被放在秦漪的手上,她老花眼,拿远了细瞧:“这么多呢,密密麻麻的字,妈眼都糊了。”
秦见月把台灯挪到秦漪的纸上:“好点没?”
“看清了,看清了。”
妈妈的视线细细地扫过她的文稿,眼里带着一点琢磨的意味和赞许的光。
“妈,还有个事。”秦见月打断她,眼神迟疑,但着淡淡踌躇,她轻声说,“那天孟老师跟我说,想让我去参加一个交流会,让我准备一些个人材料参与梅花奖的评选。”
“梅花奖?”秦漪一听,愣愣地看她。
“对,老师说今年多设置了一个青年艺术家的奖项,她说我有入围的资格,想让我去试一试自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