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叫,诶,王小虎王小虎王小虎!”
“你幼稚死了。”艾瑞将一个抱枕扔在褚京脑袋上:“你个二世祖!”
褚京安静了一会儿,突然开口:“虎子,我好像对梁息说了很过分的话。”
艾瑞知道他一紧张会故作轻松且胡言乱语,他没好气道:“不准叫我本名,你说什么过分的话了?”
“啊…更过分的是…”褚京翻身仰躺着,他盯着灰白色的车顶,思索着道:“我他妈不记得自己说什么了。”
他只记得梁息黯然离开的样子。
艾瑞道:“你自己都觉得过分了,那铁定是过分了。”
褚京找补道:“呃…啊…嗯…可能…也不是很过分,主要是我觉得过分…但是他不一定觉得,对吧?”
艾瑞看了他的反应后,义正言辞道:“得,我现在肯定了,你肯定是很过分。”
褚京沉默片刻后,啧了一声,“随便吧。”
艾瑞问:“你还打算跟梁息过吗?”
褚京看向他,问:“你是怎么问出这种愚蠢问题的?”
“你少装出一副看淡红尘的高人形象,你当自己是苏格拉底吗?”艾瑞一边办公一边怼他。
褚京直接坐起,审视着他:“王小虎,你今天很飘啊。”
艾瑞郑重地按下“enter”健,终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,他认真道:“我没跟你开玩笑,你要说跟他过,咱们现在就回去,你跟人好好道个歉,虽然有可能人家不会搭理你。你要是打算彻底跟他断了,咱们就恶人做到底,以后都不跟他往来了。”
于是褚京再次躺下,继续装死。
看吧,是个人就明白的事,只有褚京在装糊涂。
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要怎么做,但他一边勾着梁息不放手,还不允许人家再靠近。
梁息说的没错,他说服自己不动心,还强迫别人也不准动心。
既霸道又自私。
褚京以体贴入微,世故温和,风流多情的形象示人,他可以完美地应对所有场合。
其实他知道,自己对感情胆小怯弱,对父母不满却顺从,他明明可以拼一把脱离这个让他不满又依赖的环境,但他却选择安于现状,贪图享乐,甚至还对别人的正常生活表示不屑一顾。
因为吃不到葡萄,只好说葡萄酸。
过去的那些年,褚京审视过自己,却依然纵容着自己。
褚京曾把自己完美的一面展现给梁息,哪怕在分开时,他也希望把自己好的一面留给梁息,是他把梁息带进这个圈子的,如果说他是梁息的光,那光怎么能是卑劣的呢?
褚京觉得不能够。